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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儿抬起头来讪讪地看了一眼安静不语的乔靖,见他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挡住了漆黑眼眸中掀起的情绪,修长的手指握着白玉茶杯,那茶杯在他的手里显得越发小巧。他今日所换的一袭白衣不染尘烟,无论冷眼旁观还是低眉垂目,皆是芝兰玉树。 恕儿心想:“不愧是宋国乔家这样大家世族培养出来的少爷,长得一表人才也就罢了,气度风姿简直惊为天人。”忽然又觉得,乔靖的眉眼越看越有些眼熟。她暗自感叹:“大概是这乔家少爷的长眉入鬓,有些像那稳居美人榜首的诸葛从容。三年忙碌无休,我没有小璎的过目不忘之才,却竟还能时常想起那人的样貌……”她赶紧抿了口茶,把思绪从诸葛从容处转回了当下。 乔岭见二人皆不语,打破尴尬道:“其实表哥和我都十分好奇,颜兄的年纪看起来比我们还小一些,如何在短短几年内便从白手起家做到陈国首富?听说陈国的秦家几十年来都富甲一方,为何这几年却销声匿迹得如此迅速?” 恕儿有意与宋商交好,所以说书般绘声绘色地答道:“不瞒二位乔兄,其实我与表弟苏璎的生财之道有三,其一,是人脉人才,其二,是双手双眼,其三,是运道运数。这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论人脉,我们一开始发家的碧凉凝香,是陈国王后的喜爱给我们撑起了地接手。至于运数,便是偶然遇上的几个贵人。陈国王后和赵七叔他们,已经说过了。其他的贵人,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便是蜀王、西岭的十门八派,还有……” 她本想说“诸葛从容”,可是话到嘴边,又不想提起他的名字了。这几年,她从未对别人讲过他们二人之间的那段微妙暧昧的日子,甚至对林璎,她都只是模棱两可地说遇到了个多管闲事的江湖高手,教了她几招剑法。她知道,自己虽然穿了许多年男装,但心里的那点小女儿的害羞与希冀,她还依旧原封不动地保存着。她只好笑着圆了回来:“还有,此行结识的二位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