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苗柔儿本是笑容满面的白净脸庞一丝丝笑容减褪,严霜升起,转瞬间寒霜满面,如腊月寒冬一般冰冷,让我和谭林都不敢抬头看她。
“你是在开玩笑吗?”
“呃,我,我……主要是,想了想,这边离家还是太远。所以……”我尽量找些合理的理由。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非要等我打完电话,安排好了这事,你才跑来告诉我你不想过来了!”苗柔儿发飚。
我心胆寒,一时无语。
“你是成心的吗?耍着我好玩是不是?”苗柔儿出语如冰。
“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是不是耍着我玩很开心?你说!”苗柔儿河东狮吼。
谭林吓的说了句:“师父,我『尿』急,先走了。”不顾我伤腿在身,径自先跑了。
我金鸡独立,满面肿胀,体无完肤尴尬的站在苗柔儿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苗柔儿双眼如火山,死死盯着我不放。
“柔儿,先别生气。”
“柔儿是你叫的吗!”
“呃,那个,苗柔儿。”
“叫支队长。”
“啊,好吧,苗支队,我不是没想到你那么有效率吗?”
“有效率还错了?”
“没错,是我错了。”
“那你还要错上加错吗?”
“呃,这个,那个……”我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身子也因害怕站不稳,四下摇晃。
苗柔儿终是怕我真个摔倒,才忍着气上前扶着我。
我心说还是心疼我的。
胆子又大了点道:“我刚才以为你是在帮着我给刘总队施压不是,没想到你真会那样作,而且,还这么有效率。”
“你看不起我的办事能力还是怎么着?”苗柔儿冷声道。
“哪敢呀,您办事,绝对杠杠滴。”
“别说这没用的,反正我已给省里,部里的领导都说了这事了。”
“那您再给他们说一遍,就说刚才没考虑周全,我来还是不合……”话还没说完,苗柔儿就截住我的话道:
“你当我跟你一样,说变就变呀!”
“呃,不是。”
“我苗柔儿说了话从来就是算话。”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们一起过来。”
“啊,离家那么远,来这里干吗呀!”
“远什么远,我家也不是这里的,不一样来了吗。”
“您不一样呀,您是领导,锻炼两年就回家去了。”
“怎么不一样,我走哪,你就跟哪就是,调动的事,不用你管。”
“呃?”我一时无语。
苗柔儿见我不语,缓了口气道:“明水,其实我让你来这里,也不全是为你,也是为我,你想一想,我一个小女子,一个人跑这么远,人生地不熟的,手下没人,上边因为这次查开罗的事情,我又得罪了上层。而且,社会上又得罪了像范国修这样的大佬。好不容易见到你,满心希望的有你帮忙,不但能让我工作好推进,而且能保护我的安全,我能舍得你吗?”
见苗柔儿如此说,我一想还真是这样,现在对于苗柔儿来说,可以说是群敌环伺,如果我不能帮她,只靠悍豹一个,恐怕连范国修手底下的马仔都应付不了。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一动。
苗柔儿见我有变动的样子,又轻声道:“你说我这么可怜,你是我的……你懂的”
“我不懂。”我随口装糊涂。
“讨厌!”苗柔儿白了我一眼,打我一拳,打的我惨叫一声,忙又抚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