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愣了下说:“你在酒店的婚礼不是刚办吗?”
何景涛说:“那是叶家栋的,我作为伴郎陪同。”
小鱼像是被击中了一般,僵住了,捏着裙摆,眼尾染了红。
“我以为你结婚了。”
何景涛说:“没有。”
他靠近了问:“你来现场了?”
小鱼:“……”
原来一切只是自己闹的乌龙罢了,她想就到此为止吧。
“明天我回去。”
何景涛说:“不多呆两天?”
小鱼说:“不了。”
没有结果的爱恋,不想继续下去。
何景涛说:“我妈这两年身体不太好,也老想着你,晚上和我去看看。”
小鱼说:“好。”
她和小姑的联系也多只在节日上,在过年过节会发些慰问的消息过去。
小姑的回复倒是热情,邀请她去玩玩。
只是小鱼怕那份隐秘败露在阳光下,不得已拒绝了。
她转身想上楼,袖子口一紧,回头见被何景涛拉着。
“聊聊。”语气不容拒绝。
小鱼坐到他身边,没挨着,往远了坐。
何景涛提起茶壶沏了杯茶,拿着伸到小鱼面前。
小鱼犹豫了会,伸手接过,抿了口:“茉莉?”
何景涛嘴角勾了个极浅的弧度说:“对。”
他侧过头望着小鱼,乌黑的发丝垂到肩膀上,身板像张薄纸片,袖口滑落的那一节藕臂,像是冷白的月光。
他抬起手,食指划过小鱼下颌,把发丝绕到耳后。
小鱼像是触电般颤了颤,转过头看他。
何景涛收回视线问:“你在哪个城市?”
小鱼说:“江临。”
何景涛挑眉说:“那挺近的。”
他问:“什么工作?”
小鱼说:“服务员。”
何景涛说:“累么?”
小鱼说:“不累,习惯了。”
何景涛望着她说:“没上大学?”
不是说好一起上同所学校的么。
小鱼摇摇头说:“没,看不进东西,成绩不好没必要。”
在拉黑何景涛的第二年,小鱼去了医院。
医生说她这个是阅读障碍,需要持续的治疗。
小鱼坚持了下去,直到高三临考前,望着满卷面红色叉叉,崩溃了。
高考的出分和她的预期一样,本科线都未到,随意翻了翻志愿书,报了个本省的大专。
小鱼回去告诉了母亲这个消息。
陈美莲皱着眉,说:“要不别去了,你这也学着不好,而且你弟弟也正是上学的年龄。”
小鱼瞧了眼坐在板凳上,对着剥着毛豆的陈美莲说:“那就不去了。”
何景涛沉着肩,过了几秒问:“为什么拉黑我?”
他转头望过来,眼睛漆黑如墨,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豹子。
小鱼卡着喉咙,嘴边涩着说:“原是想着不会再见了。”
耳边一声轻笑,何景涛低下头说:“这么不想见我?那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