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明澄突入

一架银白色的直升机在梅山上空盘旋了几圈，降落在在半山腰的废弃茅屋前的坝上。

田远等人站起来，看着从机舱里走出来的约翰和明澄，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她怎么会乘直升飞机呢？为何他们的爸爸杰克博士没来？

田远和张黑两人对视了一眼，田远因在上海宴会时情绪失控非礼了明澄，此时相见颇为尴尬；张黑则因为晚上之事心里有鬼，经过了大半天的调整，他虽从惊慌失措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却依然压根不敢直面师滢滢及家人。

苟手见田远和张黑站着不动，低声问道：“这个穿天蓝色衣服戴着墨镜的女人就是你的明澄吧！”

田远点点头，想到是自己打电话通知她的，硬着头皮走上前。刚要解释下，约翰冲上阻住他的路，生硬地道：“你！田远！是你把滢滢害死的吗？哼，你这个畜生！”

着，挥拳就打！

“干什么？干什么？”张黑上前揪着他的手臂，“中国地盘上，岂容你撒野？”

“咳——嗯”

苟手咳嗽了一下，走到明澄身前，道：“这边来吧！”

明澄早已看到躺在床上的师滢滢，她一声不吭地跟在苟手身后，走到师滢滢的尸体前，冷冷地问道：“谁害了滢滢？”

“这个——”苟手道：“初步判断是中蛊，凶手应该就在江那边的瑶家寨。”

“黄毛鬼！滚一边去！”田远骂了一句，用力推开约翰的手，走到明澄身边，道：“是龙妹，正好你有飞机，我们飞到凤凰去报警吧！”

“人都死了，报警何用？就地火化吧！”明澄声音淡淡，她的脸上似乎没有太多悲伤。

“就地火化？”田远诧异地问道：“既然有飞机，干嘛不将滢滢的尸体带走？这人命关天，怎么能随便火化？”

就地火化正合苟手的心意，他怕田远啰嗦，忙扯了扯他的衣角，劝道：“她是滢滢的姐姐，有权对滢滢的遗体做任何处理。我们还是准备木柴吧！”

“那也不能就地火化！我们拿什么装滢滢的骨灰？你呀？”田远大声嚷嚷着，“我答应过滢滢，要带她会牡丹江，葬在她妈妈坟前，我一定要做到！”

张黑道：“就是！我也不同意就地火化！”

明澄摘下眼镜，眼眶微红，似乎有哭过，她凝目盯着田远，却又面对张黑，哀声道：“你们若是帮滢滢，那就听我的，就地火化！骨灰……你可以带回牡丹江，好吗？”

田远听她口气半是商量，半是哀求，无奈地道：“不是我不同意，是我们没法装骨灰的。”

“这个不需要担忧！”她转身对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约翰道：“把东西拿出来。”

约翰将手中的包放在地上，嗤地一下拉开，从里边抱出一个水壶大的黑色坛，坛如鸡蛋呈椭圆状，坛盖上镶着曲里拐弯的像葡萄藤样的金色图案，看得出，是一种做工十分细致的骨灰坛。

田远再无话可，对张黑道：“走吧，我们去准备柴堆。”

木头是现成的，他们将后边的一座茅屋拆掉，整齐地排放在房前的院中。

半时后，师滢滢平静地躺在一人高的柴堆之上。

田远掏出打火机，递给明澄，道：“你送她最后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