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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赵清爽歪了歪头,仍是盯着面前的大狗:“你是凌霁养的狗吗?”

  也许是察觉她身上并没有敌意,再加上她周身散发的纯净灵力,德牧渐渐冷静了下来:“汪。”

  “我们不是坏人哦。”赵清爽耐心地跟它解释。

  德牧蹲坐在地上,没有再对着她乱吠,但看上去也不打算给她让路。

  富贵儿蹲在树上观察了一阵,见德牧不打算攻击他们了,便从树上跳回赵清爽的肩膀:“这只德牧怎么这样凶?”

  赵清爽想了想,道:“凌霁现在身体不方便,家里人估计也没少苛待他,平时应该都是它在保护他。”

  刚才那司机走得那么快,应该也是忌惮凌霁养的这条德牧。

  不过家里有一条这么凶的狗,他们却只字未提,也是有点意思。

  富贵儿看向德牧,跟它说:“这是你主人的媳妇儿。”

  赵清爽沉默了一瞬,德牧却像是听懂了它说的话:“汪。”

  赵清爽试探性地抬起手,见德牧没有反抗的意思,才摸了摸它的头给它顺毛:“可以让我们进去看看凌霁吗?”

  德牧甩了甩尾巴,站起起来转身往屋里走。

  赵清爽重新提着行李箱,跟在它后面进了屋。

  一进屋,闷热的空气就扑面而来。四处的窗都是关上的,但屋内却没有开空调。赵清爽轻轻蹙了蹙眉,将行李箱放在了脚边。

  这是一个三室两厅的居室,装修风格也是中式的古色古香,德牧带着他们,直接去了最里面的主卧。

  主卧的房门是关着的,德牧就跟成精了一样,自己抬起爪子,按下门把手将门打开了。

  “汪。”它朝赵清爽叫了一声,就朝床边跑去。

  凌霁就躺在房间中央那张大床上,微蹙着眉头,紧闭着眼。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额上的黑发也些微汗湿。

  赵清爽还没来得及细看,德牧便又朝她叫了一声,似乎是在让她赶紧过去瞧瞧。

  赵清爽走到床边,见凌霁身上的白衬衫只扣着中间一颗扣子,敞开的领口令她能清楚看见他的锁骨,还有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腹肌。

  她故作坦然地伸出手,探了探凌霁额头的温度。

  “他有些低烧。富贵儿,你去把房里的窗户都打开,通通气。”

  “……你最近越来越会使唤我了。”富贵儿嘴上抱怨着,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去干活了。赵清爽从包袱里找出一个小药瓶,放到凌霁唇边。

  一滴晶莹的甘露从瓶中滴落,正好吻上凌霁略微干裂的唇。

  凌霁似乎感觉到什么,嘴角轻轻一动,舌尖下意识地在唇上舔了舔。

  赵清爽的心好似也被勾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凌霁长得很好看,即便现在他病着,也削弱不了他被精心雕刻过的五官,以及下颌流畅漂亮的线条。

  如果他睁开眼,一定会令这张脸更加生动。

  第3章

  凌霁身上最出尘的,还要数他的气质。

  他今年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但他身上没有年轻人常见的浮躁气息,反而像是雨后山中青翠的竹,看着就能让人静下心来。

  “他怎么样了?”富贵儿开完窗,回到房间问赵清爽。

  赵清爽道:“我给他喂了药,烧应该很快就能退。”

  “那就好,不过他身体看上去很虚弱。”

  “嗯,等他醒后再问问吧。”赵清爽低头,看向蹲坐在地板上的富贵儿,“不是说凌霁车祸后性情大变,残暴嗜血吗?他看上去不像啊。”

  “呃……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睡着了,等他醒了就残暴给你看。”

  赵清爽:“……”

  她略一沉吟,接着问:“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翩翩君子,温雅如兰。”富贵儿说着,又瞧见凌霁床边放着的轮椅,不禁感叹,“他是凌逢启老爷子一手栽培的,也是最被看好的凌家继承人,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沦落成这样,真是讽刺。”

  赵清爽看着还在昏睡的凌霁,淡淡地说:“龙困浅水遭虾戏。”

  屋子安静了一会儿,富贵儿跟赵清爽说:“我们先去放东西吧。”

  “好。”虽说赵清爽是嫁过来跟凌霁结婚的,但她也不可能跟刚见一面的人同床共枕,所以她自觉地给自己选了侧卧。

  提着行李去侧卧的路上,正巧经过凌霁的书房。书房门是打开的,左侧边的墙开了一扇窗,有风从窗口灌进,吹得被镇尺压在桌面的宣纸沙沙作响。

  “你看这个!”富贵儿跳到书桌上,激动地指着墙上挂着的一把剑。

  赵清爽也跟着进去,走到古剑的跟前仔细瞧了几眼:“我刚才就觉得奇怪,虽然这整个宅子都灵力充沛,但灵力最旺盛的地方却不在主宅,而是这个无人问津的小院子。原来都是因为这把剑啊。”

  富贵儿盯着墙上的剑道:“这剑好像有剑灵。”

  “汪汪汪。”跟在他们身旁的德牧忽然叫了几声。富贵儿跟赵清爽翻译:“它说这剑是凌霁的爷爷送给他的,算是凌家的传家宝了。”

  “……”赵清爽沉默了一瞬,看着它道,“你还能听懂狗说话?”

  富贵儿高傲地扬起头颅:“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可是高科技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