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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白棋跟随觉深的商队走了一个月,从九月走到十月,终于出了荒漠地带,路上可见花草树木多了起来。

  期间她对觉深在这条商道上的威名,或者说凶名,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这一路上遇到的劫匪并不少,可见这时代跑商这行风险极高,并不好做,但是对觉深这一队来说并非如此。

  跑来抢劫或者收“过路费”的劫匪里面,有些早已领教过觉深无情殴打的,也跟遇见的第一队一样,闻风丧胆闻风而逃;还有些可能是新出现的或者还没领教过觉深毒打的,不知天高地厚地凑上来,迎接他们的便是觉深一套降魔棍法——白棋怀疑这个名字是觉深自己取的。

  不过觉深是真厉害,白棋有幸看见觉深对敌,一套棍法虎虎生风,很有横扫千军、万夫莫敌之勇,输出那叫一个狂暴威猛,怡然不惧反而还挺兴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没架可打有点兴奋。而且他似乎还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防御功法,打架的时候少有受伤,只有他揍人的份儿。

  每一个跑上来想抢劫的,都是气势汹汹而来,被觉深一套降魔棍法毒打,然后屁滚尿流而逃,跑的时候只恨爹妈没多生两条腿儿。

  不仅没抢到什么,反而还被反抢兵器马匹,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棋看得叹为观止,总算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闻风丧胆了,估计被毒打一次就忘不了。

  当然,因为是我方战友,白棋觉得安全感爆棚。一路上开开心心顺顺利利,简直不要太快活。

  当然队伍里也有人不开心的,那就是傅循礼。

  傅循礼不开心是因为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跟觉深那莽汉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十分开朗开怀,但等他一靠近,她就会蒙起面来低头不语。以致于同行一个月来,傅循礼都没见过这位姑娘的真面目,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从觉深大嗓门的“赵妹子”中知道她姓赵。

  对此,俊雅风流的富家公子傅循礼很是纳闷

  他自我感觉,不论是面貌还是性情或者家世,不说让一般姑娘家趋之若鹜吧,也不会心生厌恶啊,怎么这个赵姑娘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

  他也没做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情?

  可以说本来他没过多注意这个姑娘,但是姑娘对他的回避态度太过明显,令他自信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以致引起了他的探究之心。

  郁闷加好奇之下,傅循礼就在上路的空隙,找到看起来唯一与那位姑娘相熟的觉深试探,“觉深壮士,这位赵姑娘是何方人士?”

  觉深听他打听赵妹子,又见他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顿时警惕起来,瞪着一双铜铃大眼,声音嗡嗡地反问:“傅公子打听这个做什么?”

  傅循礼没想到对方一副防贼的样子,只好道:“没什么,就是路上无聊,随便一问。”

  觉深便义正辞严地:“阿弥陀佛,傅公子看起来出身富贵,饱读圣贤书,应该知道不可以随便打听女子才是!”

  傅循礼闻言,脸上的笑容当时有点挂不住,讪讪:“是在下失礼了。”

  这莽汉如此不配合,傅循礼而不好再问什么了。

  不过转身之际,还是忍不住,又转回来问一句:“其实在下是想问,在下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过赵姑娘?为何她如此回避?”

  觉深一瞪眼:“傅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赵妹子与你素不相识,男未婚女未嫁的,避嫌不是很正常么?难道还要凑上来与你攀交情?”

  傅循礼被怼得哑口无言,心道真真是粗鲁莽汉一个,说话也不懂得回旋婉转,再不敢问什么了,免得自己更加下不来台。

  转身上了马车后,傅循礼对其警惕防备的态度也是很纳闷,心道莫非这个莽汉看上了那个姑娘?

  觉深当然警惕了,赵妹子可是他给自己师弟看好的媳妇儿啊,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多问?毕竟那个傅公子一脸的富贵风流相,一看就是个浪荡子。

  傅循礼:我冤。

  觉深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傅循礼,便大步走到白棋身边,丝毫不拐弯抹角地问:“赵妹子,你可是讨厌这个姓傅的?”

  觉深虽然五大三粗,但又不是脑子笨,自然察觉到白棋对对傅循礼非同一般的躲避。本来也没放在心上,现在傅循礼都来问了,他便也唠唠嗑。

  白棋一愣,“觉深大哥此话怎讲?”

  觉深深深看她一眼,“每次我跟你说话说得好好的,他一来你就蒙起脸不说话了。”这个样子,也难免那个姓傅的纳闷。

  白棋顿时感觉到一丝尴尬,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她含糊道:“也不是讨厌,就是,就是避嫌,他一看就是跟觉深大哥们不一样,这些富家公子啊,还是少接触的好!”

  觉深竟然深以为然,“不错,这些富家公子大多是花花肠子风流成性,还是少接触为妙。”

  白棋:呃。

  又走了五六日,终于到了京城。

  白棋现在对京城已经ptsd,一进京城就开始绷紧神经,小心翼翼,生怕路边蹦出一个男配来。

  艾玛,两年过去,他们该当官当官,该从军从军,自己可是再惹不起了。

  觉深回头问了一句:“赵妹子,你也住客栈?”

  白棋:“嗯呐。”

  觉深:“不住你舅舅家?”

  白棋犹豫了一下,考虑是否要再编个故事把上京投奔舅舅那段糊弄过去,然后把自己真名告诉这位大哥。毕竟人家一片赤诚,多有照顾,这样骗人不太好。

  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觉深大哥是个走南闯北的行商,在京城也不会待很久,应该没什么影响,还是不要多做解释了。

  白棋跟随着觉深大哥住了同一家客栈。主要是,觉深真的让人安全感爆棚。

  没想到的是,傅循礼也跟着住了这家客栈。

  觉深安置好便兴冲冲地要找师弟,还叫上白棋一起。

  白棋现在空着,当然同意。只是出门之前她得乔装打扮一番。

  刚好从西北带有当地的衣服饰物回来,她折腾一番,这次扮成个西域风格少女,在绸衣绸裤外面穿上狐皮上衣和短裙,再加上厚厚的靴子,头上还戴着毛茸茸的帽子,脸颊旁垂下来许多小辫子,显得窈窕俏丽,活泼健康。

  白棋:美不美的不重要,主要是挡脸。

  这会儿天气已经冷起来,京城也多有各地人士,因此她这身打扮也不算特别怪异。

  觉深看见倒是吃惊一番,“你是赵妹子?你不喊我我都没认出来!”

  白棋闻言很满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笑道:“我这不是跟大哥穿得一样么,走出去大家一看就知道咱们是兄妹了。”

  觉深确实常年穿着一身虎皮,风格粗犷野性,还凶神恶煞的。

  两人相携出了门。别说,看起来还真像是从北方而来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