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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对、不是啦。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原来。我懂了,也就是说你是这么回事吧"
远坂看了我们一眼,回头对着背后那个男的。
"Archer,不好意思你可以先变回灵体一下吗?我有点火大了"
"那倒是无所谓你说火大是什么意思"
"就同字面上的意思。不让他知道现状如何的话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在这之前没有你出场的份,所以你先消失。你在的话Saber也不会把剑收起来吧。"
"呼、又在强人所难。不过既然是命令的话那也只有接受了给你个忠告,你想做的事是多余的"
男人像个幻影般的消失了。
"远、远坂,刚才那是!"
"你先别管到了里头再说吧。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吧,卫宫同学。放心吧,就算你说不要我也会全告诉你的"
丢下了这句话,远坂快步的走向大门。
"咦——等等远坂、你在想什么啊!"
我下意识停止了呼喊。
此时——
回过头来的远坂的表情,跟刚才的笑容截然不同。
"你真笨,我想了很多事情。所以我不是才说要告诉你吗。卫宫同学,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要吃惊是无所谓,不过有些时候不老实点接受的话,可是会要了自己的命喔。顺道一提,你知道现在就是那个时候吧?"
"——唔"
"你明白了就好。那我们走吧,到卫宫同学的家里去。这样你也没意见吧Saber?为了报答你放过我们,我会告诉你的主人很多事的"
"可以。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何用意,不过只要你是在帮助主人,我会约束自己"
远坂走进了卫宫邸的门口。
"那家伙好像很生气耶"
我不知道理由为何。
唉、实在是很莫名奇妙
"话说回来,那家伙"
感觉上,跟她在学校时给人的印象好像有180度的大不同说——
不知为何变成了这不可思议的状况。
在眼前的是快步行走的校园偶像,我所仰慕的远坂凛,而在背后的是一语不发跟着我的金发少女,自称是从者的Saber.
""
啊。
怎么、走廊好像成了异度空间似的感觉。
话说回来,我也不能老是畏畏缩缩。
我虽然还是半调子,但依然是个魔术师。
看似同样是魔术师的远坂都能如此光明磊落了,我再不振作点的话可是会被瞧不起的。
话虽如此,脑中能想到的只有些微的事。
首先,跟在我后头的是Saber.
她称我为主人,从订了契约这话看来,十之八九是属于使魔类的。
所谓的使魔,听说就是帮忙魔术师的一种辅助类的东西。
大部分是由魔术师身体的一部分所移植,当作分身来差遣的东西。
使魔即为魔术师的助手。
因此,要尽可能的不替魔术师造成负担,以不大需要魔力的小动物来担当。
我的确是这么听说的,但是。
"?有什么事吗,士郎"
"啊没有,没什么事"
Saber怎么看都是人类。而且也很明显的比我这主人来的优秀。
面对这样的人我也没有可以束缚她的魔力,再说我连可以使唤使魔的魔术回路都没有。
""
所以,我想Saber跟使魔一定有些微的不同。
她把自己叫做从者。
那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那个叫Lancer的男人也好,还是远坂带着的那个红衣男也罢,我想都是同一种东西。
Saber说了远坂也是主人。
那么,带着从者的魔术师就叫做主人没错吧。
远坂好像也是魔术师的样子,她是什么来头我也没道理知道。
卫宫家是从老爸这代才来到这个城市的外地者。
所以远坂是魔术师一事我不清楚,远坂看来也不知道我有在学习魔术。
在这座城市里,我所不知道的魔术师复数以上存在着。
那个叫Lancer的如果也是其他魔术师的从者的话,也就是说,我已经踏进了魔术师之间的斗争了吗——
""
"哇,地方还蛮大的嘛。和风的房子也挺新鲜的说。啊、卫宫同学,那里是客厅吗?"
边这么说着就进了客厅的远坂。
""
思考的事就到此为止。
总之为了听远坂的说明我进了客厅。
我把灯给打开。
时针指在凌晨一点的地方。
"哇好冷!搞什么啊,窗户的玻璃不都破了吗"
"这也没办法啊,我被那个叫Lancer的家伙给袭击。当时哪顾的了那么多啊"
"啊,是这么回事啊。那你在把Saber叫出来之前,是一个人跟他交手?"
"根本谈不上交手。只是我单方面的挨打而已"
"哼~,不会死要面子啊。原来原来,真是一目了然啊,卫宫同学这人"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的,远坂走到了玻璃碎片旁。
"?"
远坂拿起了玻璃碎片,稍微认真地观察了一下——
"——MinutenvorSchwein"
噗滋一声划过了手指,将血滴在窗户玻璃上头。
"!?"
那是什么魔术。
破了粉碎的窗户玻璃碎片自己开始拼组起来。
花不到数秒的时间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远坂、刚才的是——"
"只是一点小表演而已。虽然不能当作你救了我的谢礼,不过这点忙不帮也说不过去吧。虽说我不动手你也会自己修好,可是把魔力用在这上面也是种浪费不是吗?其实窗户玻璃只要换过就可以了,但要在这寒风下讲话也实在是有点困难"
远坂说的理所当然。
不必说也知道,她的功力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外。
"——不,这很厉害耶远坂。因为这种事我做不到的说。能帮我修好真是多谢了"
"?做不到?不会有那种事吧?应付玻璃的方法可是初级中的初级耶。修复才刚几分钟前破掉的玻璃,这对哪一个门派来说都像是入门测验的东西吧?"
"是这样吗。因为我只有给我老爸教过而已。像这种基本的还是初级的我都不知道"
"——啥?"
远坂停止了动作。
糟糕。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等一下。那也就是说,卫宫同学你是个连自己工作室的管理也不会的半调子?"
"?没有啊,我没有工作室这种东西"
啊~,是有个算是修炼场所的土仓啦,不过要是把那说成工作室的话,远坂这家伙一定会真的火大吧。
"我想不会有这种事吧,我确认一下。难道你连五大元素的使用还有通路的做法也不知道?"
没错,我老实的点了头。
""
哇、好可怕。
不愧是个大美人一沉默起来真是魄力十足啊,这家伙。
"什么。那你是门外汉?"
"没这回事啦。好歹强化的魔术我还用的出来。"
"你说强化还在使用这种半调子的东西啊。然后呢,除此之外就江郎才尽了?"
"嗯,老实说的话,大概吧"
这股视线实在是太刺人了,没办法只好回答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唉。怎么会让这种人叫出Saber来啊,受不了"
"呣"
怎么,有种火大感。
我又不是在玩的。
虽然我的确还不成气候,可是这和那是两码子事吧。
"算了。都已经决定的事了事到如今才在抱怨也于事无补。先不谈这个,得先把债给还清才行"
呼一声、吐了口气的远坂。
"那么我现在开始说明。卫宫同学,你还不清楚自己身在什么立场上吧"
"——"
我点了个头。
"果然。虽然看了也知道,不过还是得先确认才行。要对认识的人说明还真是块内心的赘肉"
"?"
怎么、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言词,可是如果在这打岔的话大概会被扁吧,所以还是闭嘴的好。
"说穿的话,卫宫同学已经被选上成了主人了。在你其中一只手上有个圣痕对吧?像是在手背或是手腕的地方,虽然是因人而异,不过应该都有三个令咒在上头。那就是身为主人的证明"
"手背啊,这个啊"
"对。那也是制约从者的咒文,所以你可要好好珍惜喔。那咒文叫做令咒,只要有它在就可以让从者服从"
"?只要有它在?这话什么意思"
"令咒代表着绝对命令权。那个刻印可以改变从者的意志,使其绝对服从命令的咒文。要发动不需要咒语,只要你有使用令咒的念头就会发动。还有,如果令咒一没,卫宫同学大概会被杀掉吧,所以你可要多加注意"
"咦我会、被杀掉——?"
"没有错。主人将其他主人给打倒乃是圣杯战争的基本。然后把其余六个人给打倒的主人,即会被赋予可以实现愿望的圣杯"
"什——么?"
等、等一下。
远坂那家伙说的我完全不能理解。
像是,主人要把主人打倒。
然后最后可以得到圣杯什么的等等,圣杯?
我连那个圣杯的事也!?
"你还不明白吗?简单来说就是你已经被卷进了一场游戏里了。所谓的圣杯战争,就是七位主人的生存竞争。在还没将其他主人给打败之前就不会结束,也就是魔术师彼此之间的互相残杀"
说的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似的,远坂凛如此断言。
"——"
在我脑袋里,刚才听到的字句不断环绕着。
被选为主人的自己。
是主人的远坂。
名为从者的使魔——
还有。
一场叫做圣杯战争的,与其他魔术师之间的互相残杀——
"等一下。那算什么,干嘛突然鬼扯这些啊你"
"你的心情我能了解,不过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况且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吧?连续两次被从者给追杀,自己已经是站在走投无路的立场上了"
"——"
那是。
的确,我是被一个叫Lancer的家伙给追杀没错。
"啊,我说错了。不是被追杀而是已经被杀了喔。真亏你能起死回生耶,卫宫同学"
"——"
不是被追杀,而是被杀了。
没错。
我被那个拿长枪的男的给杀了。
在对现状吃惊之前,我应该对自己还活着一事更加感到不可思议才对。
贯穿胸前的伤口。
流出的血液。
逐渐下降的体温。
以及。
在那深渊当中,听到的某人清楚的声音——
"你懂了吧?你早已经身在这个立场了。不能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就逃避,既然你也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有觉悟了吧?杀人,不然就是被杀,这就是我们魔术师不是吗"
是我困惑的样子很有趣吗,远坂心情绝佳。
"——"
没错,觉悟的话我是有。
不过,在这之前。
"远坂,你知道我被Lancer杀了啊?"
我很好奇,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件事。
"——啧。稍微得意忘形过头了"
总觉得,这举动摆明了有古怪。
"刚才那只是单纯的推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就忘了吧"
"哪里不重要了。我那个时候,被某个人——"
"好了啦!比起那个,你先给我多了解自己的立场。你也是七位主人中的一人,也是圣杯战争的主角啊"
远坂好像在逃避我的视线似的转过了身,像个站在讲台的老师似的在客厅里阔步着。
"听好了?在这城市里几十年一次,就会有七位主人被选上,被赋予各类的从者。主人使唤自己左右手的从者,来击溃其他的主人——这就是圣杯战争的仪式规则"
"我也是被选上主人的其中一人。所以跟从者定了契约,你不也和Saber定了契约了。卫宫同学虽然不像是自己叫出Saber的样子,不过因为从者本来就是赋予圣杯的使魔。像卫宫同学这样,毫不知情就成了主人的案例也是有可能"
""
由于远坂的说明太过简洁,我还没有什么真实感。
即使如此我还是有个从刚才就有的疑问。
"你先等一下。远坂你刚说Saber是使魔,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说到使魔就是猫或鸟之类的吧。的确是有人把人的幽灵拿来使唤啦。不过Saber可是有肉体的。况且,那个——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她像使魔"
我偷偷瞥了Saber一眼。Saber只是沉默着听着我和远坂的对话。
那个样子真的就跟人类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底细,不过应该是跟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女孩子。
"使魔啊——嗯,从者的确是在那个分类里头,不过地位可是相差悬殊喔。毕竟待在那里的她啊,以使魔来说可是被视为最强的GhostLiner"
"GhostLiner?那就是说,果然是幽灵吗?"
"幽灵嗯,是类似啦,不过你要是把Saber跟那种东西混为一谈的话可是会被Saber给杀掉的喔。因为从者乃是被赋予肉体的过去的英雄,接近精灵以及超越人类的存在"
"——啥?被赋予肉体的过去的英雄?"
"没错。无论是过去还是现代,把早已死亡的传说中的英雄像这样拉过来,再加以实体化"
"不过,到叫出来之前是魔术师的工作,剩下的实体化圣杯会替我们作。要把魂魄转换为形体,这对一介魔术师来说是不可能的。于是在这里我们就要借用器具的力量"
"等一下。你说过去的英雄,什么!?"
我看着Saber.
那么她也曾是英雄的人吗。
嗯,这么说也没错,会穿成那个样子的人在现代也找不到,不过即使如此——
"这种事不可能。那样的魔术,我听都没听过"
"这当然,因为这不是魔术。你就想作是圣杯所引起的现象。不这么想的话要把魂魄再现加以固定化这种事根本办不到"
"魂魄的再现那你的意思是,从者跟幽灵不一样吗?"
"不是的。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或是机械,只要留下伟大的功绩,就会脱离轮回,升华至上一层次,这你没听说过吗?所谓的英灵就是这样。简单点说就是让人崇拜供奉的拟似神明吧"
"像是降灵术或是通灵术,这些一般性的'操灵魔术'就是借用他们力量的一部分来引起奇迹的吧。不过这里说的从者是直接连结英灵本体的使魔。所以基本上就以灵体的姿态待在身边,必要的时候在使其实体化来战斗"
"嗯。就是说,灵体与实体是可以看场合来使用的啊。刚才跟着远坂的家伙突然消失,就是因为变成灵体了?"
"对。他现在在这间房子的屋顶上看守着。我想从刚才的战斗你也可以明白吧,能打倒从者的就只有同是灵体的从者而已"
"的确,对手要是实体化的话我们的攻击也能打的中,顺利的话或许能打倒也不一定。不过,从者全部都跟怪物一样对吧?所以怪物就交给怪物来应付,主人在后头支援才是明智之举"
"呣"
远坂的说明,听的我不是很舒服。
怪物怪物的,其他的从者怎样我是不知道,不过我不想用那个词来形容Saber.
"总之当上主人的人,就必须使唤召唤出的从者来打败其他主人。这点你理解了吗?"
"你说的话是可以理解。不过,我可没有接受喔。再说这种没水准的事是什么人,又是为了什么才开始的"
"这种事既不是我该知道的,也不是我能回答的。关于这件事,你就找时间去跟监督圣杯战争的人好好问个清楚吧。我所能告诉你的就是,你只有战斗一途,还有从者是强力的使魔你可要善加利用,如此而已"
第三天。夜晚~凛~教会
'经过凛的说明后,到教会。表明参战,与言峰神父告别。'
远坂就只说了这些,然后把目光放到了Saber身上。
"好了。从卫宫同学的话听来,你好像在不完全的状态是吧,Saber.毕竟是被个毫无身为主人该有知识的实习魔术师给叫出来的嘛"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并非万全的状态。由于士郎并没有能使我实体化的魔力,所以不管是要回到灵体的状态,或是要进行魔力的恢复都很困难吧"
"真叫人吃惊。虽然也没想到会那么惨,不过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会老实的说出来。我还正在想要怎么套出你的弱点说"
"虽然让敌人看穿自己的弱点也并非我的本意,不过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所以隐瞒我目前的底细也没有意义吧。既然如此就藉由告诉你,来让士郎更加理解现况会比较好"
"完全正确。风格也十足。啊~真是的,真是越来越可惜。要是我是Saber的主人的话,这种战争就跟赢了一样了说!"
远坂很懊悔似的握着拳头。
"呣。远坂,你的意思是说我不配吗"
"不然呢,你这肉脚"
哇。竟然把那种只要是有良心的人就很难启口的话说的如此不以为然。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而且还没有自觉。
在学校里头树立起的模范生形象现正崩塌中。
不愧是一成。远坂的确是像魔鬼般的不饶人。
"好了。事情也弄清楚了也差不多该走了吧"
此时。
远坂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走?走去哪?"
"就是刚说的,你所卷进来的这场游戏去见熟知'圣杯战争'的人。卫宫同学,你不是想知道关于圣杯战争存在的理由吗?"
"——那当然。不过那是在哪里啊。都已经这个时间了,要是地方太远的话"
"你放心,只是在隔壁的城市而已,快一点的话在天亮之前可以回的来。再说明天是周日嘛,熬夜又没关系"
"不,不是那个问题"
只是因为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已经很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后把一些事情给整理好。
"什么,你不去吗?嗯既然卫宫同学都这么说的话那就算了,Saber呢?"
远坂不知为何跑去征求Saber的意见。
"等一下,这跟Saber没关系吧。你可别太强人所难喔"
"唷,已经有身为主人的自觉了啊。不想我跟Saber说话吗?"
"才、才没有那种事!只是要是远坂你说的是事实的话,Saber不是过去的英雄吗。既然如此在这个时代被叫出来应该什么都还搞不清楚吧。所以——"
"士郎,话不是这么说。从者既然属于人世间,自然适应于任何的时代。所以这个时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你知道?真的吗?"
"当然。毕竟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个时代里被召唤出来。"
"什——"
"不会吧,那机率多低啊!?"
啊,远坂也吓了一跳。
也就是说,Saber所说的是很惊为天人的事吗。
"士郎,我赞成她的意见。你作为主人的知识还太过贫乏。身为与你订下契约的从者,要是士郎不变强的话我会很困扰"
Saber冷静地注视着我。
那不是为了Saber自己,而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就是这么一股温和的目光。
"我知道了。我去总行了吧。然后呢,那地方到底在哪里啊,远坂。应该是可以回的来的地方吧"
"那当然。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隔壁城市的言峰教会。那里是监督这场战争的冒牌神父的住处"
远坂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那是把一无所知的我高兴地耍着玩的表情。
""
虽说是偏见。
不过总觉得那家伙的个性上,一定有那里出了问题——
在深夜的街道中行走。
已过了深夜一点,外头已经完全没有人影。
家家户户中的灯火也已熄灭,如今只剩路灯在照亮这座熟睡的城市。
"那个,远坂。我想问一件小事,你想用脚走到隔壁的城市吗"
"是啊?因为电车跟巴士不都停驶了吗。有什么关系,偶尔在夜空下散步也不错"
"这样啊。我再问你喔,到隔壁的城市要花多久时间你知道吗?"
"嗯~,用脚走大概要一个小时吧。如果弄得太晚,回来的时候叫台计程车不就好了"
"我可没有那种多余的钱,我想说的是女孩子在晚上出来走动不大好吧。你应该知道最近治安不好吧。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喔"
"你放心吧,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啦。看来卫宫同学好像忘了吧,在那边的Saber可是强的不像话耶"
"啊"
这么说也对。
管它是强匪还是什么的,Saber出手的话一定可以赶跑他们吧。
"凛。士郎刚才是想表达什么吗。我没办法理解"
"啊?没什么,该说他误会大了呢,还是该说他是个大呆瓜好。总之就是如果我们碰到色狼的话卫宫同学会挺身而出的意思"
"怎么可以,士郎是我的主人。那样的话立场不就颠倒了吗"
"我看他根本没想到那么远吧?好像完全不管对象是魔术师还是从者的。真想把那家伙的脑袋瓜给打开好好看它一次说~"
""
远坂跟Saber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情已经好到可以交谈了。
说到Saber,当要出门时她打算就那个样子出去,在我阻止之后就一直无言着。
无论如何都不把铠甲脱下来,所以没办法就让她穿上雨衣,之后就变的越来越无言。
现在就伴随着雨衣的摩擦声跟在我后面,只跟远坂说着话。
"咦?你要去哪里啊卫宫同学。那条路不对吧?"
"能上的了桥就好了吧。这样的话走这里是捷径"
因为和她们俩并肩的走我会非常的有抵抗,所以我早一步地进了小路。
两人没说什么就跟了上来。
走到了河边的公园。
渡过了那条桥,就可以到隔壁城市的新都去了,不过——
"原来有这条路啊。对喔,桥的话从公园也去的了,所以往公园的地方走就好了是吧"
远坂抬头看着桥,轻快地这么说着。
是因为夜晚公园的场地效应吗。
仰望着桥的远坂的侧面,比在学校里看到的还更加漂亮迷人。
"好了要走啰。我们也不是出来玩的"
我催促着伫在公园中的远坂,上了阶梯。
只要一到桥旁边的人行步道上,到新都的路就是一直线了。
步道桥上没有人影。
这也当然,毕竟连早上都没什么人在走了。
要到隔壁城市通常是搭巴士或电车,这座步道桥不大会被利用到。
因为不管怎么说距离都太过冗长了,而且好像做的不是很牢靠,随时塌掉也不奇怪吧,诸如之类的说法,让人引起些不安。
就位置上来说明明就无可挑剔,却没有在约会景点上出现,大概就是这样的原因吧。
"真像个笨蛋。我在想什么啊我"
无言地跟在我后面的Saber,还有就在我身旁并着肩的远坂。
我努力的不去在意这两人,只想尽早渡过这座桥而加快脚步——
渡过桥后,远坂带我们到了郊外。
说到新都我脑中只浮现出不断发展的站前商业街的影像。
不过一远离车站,昔日的街道依旧保留着。
郊外在那当中是最经典的。
平缓延伸的坡道,以及面海的高地。
越往坡道上走,建筑物的数量就随之递减,盖在山丘斜面的西式墓地映入了眼帘。
"这上面就是教会。卫宫同学应该多少也去过一次吧?"
"不,没有。不过我是知道那里过去是孤儿院啦"
"这样啊,那今天是你第一次来啊。那你神经还是绷紧点好。因为那儿的神父可没那么容易应付的了"
远坂先上了坡道。
抬头一看,可以看见高地的上面有个类似十字架的东西。
高地的教会。
至今连靠近都没有过的神之家,没想到会为了这样的目的跋涉前来——
"哗——真气派耶,这里"
教会给人非常不得了的豪华感。
是高地几乎都是自己的土地吗,一登上坡道的顶端,就是一片辽阔的广场在等着我们。
盖在里边的教会,明明就没有多大,却如高山耸立一般给来访的人一种压迫感。
"士郎,我留在这里"
"咦?为什么啊,都已经来到这里了,没道理就把Saber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我并不是来教会的,只是为了保护士郎而随行。既然士郎的目的地是教会,那么应该不会再到更远的地方去了吧。因此,我就留在这儿等你回来"
Saber说的很干脆。
看样子也劝不动她,这里还是就尊重她的意愿吧。
"我知道了。那我们就过去了"
"是的。不论对象是谁请随时保持警戒心,主人"——
宽广、庄严的礼拜堂。
既然有那么多的椅子,那就代表一天当中来访的人数很多吧。
能被交付这样的教会,可想见这里的神父是个德高望重的人。
"远坂。这里的神父是什么样的人啊"
"什么样的人啊,很难解释说。虽然是认识了有十年的人,不过我也还没掌握到他的个性"
"认识有十年了?那还真是有段时间的关系耶。难不成是亲戚还是什么的?"
"不是亲戚啦,是我的监护人。顺道一提,算是我同门师兄兼第二师父吧"
"咦你说同门师兄,是指魔术师的同门师兄!?"
"是没错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啊"
"因为他不是神父吗!?神父居然会魔术,这种事没有违反戒律吗!"
对,魔术师跟教会是水火不容的。
魔术师所属的大规模组织称为魔术协会,一大宗教的背后,活的循规蹈矩的话这辈子也没机会接触到的这头的教会,先暂称为圣堂教会。
这两者似是而非的东西,形式上是携手连心,但只要一有机会,随时都在互相残杀,具有如此危险的关系。
教会厌恶异端。
在他们的把不是人的人彻底排除的目标当中,使用魔术的人也包含在内。
对教会来说,奇迹是只有被选上的圣人才可以学习的东西。
除此之外的人所使用的奇迹全都是属于异端。
哪怕是隶属于教会的人也不例外。
在教会里地位越高就越是禁止魔术的污染。
像被交付这样的教会的信徒我想就不用说,神明的加持越大,就越是与魔术这种东西无缘才对——
"等等。话说回来这儿的神父是属于教会的人吗"
"是啊。毕竟是被派遣过来监督这场圣杯战争的人,是个如假包换的代行者。不过,有没有受到神明的加持我倒蛮怀疑就是了"
喀叽,喀叽,发出这样的脚步声走向祭坛去的远坂。
神父摆明就不在了还来打扰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再说都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是说在礼拜堂,要拜访的话大概就要到里头的私人房间吧。
"这样啊。然后呢,那个神父叫什么来着的?刚才好像听你说叫言峰的"
我跟上远坂的脚步这么询问。
远坂在祭坛之前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的表情好像面有难色的。
"名字叫言峰绮礼。是我父亲的弟子,这段孽缘已经打十年以上的照面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根本不想认识他"
"同感。我也不想有个不尊师重道的弟子"
喀叽,这么个脚步声。
是察觉到我们来了吗,那个人物从祭坛后方慢慢地现出了身影。
"想说再三的传呼你也不回覆,想不到你会带了个奇怪的客人来啊。嗯,他就是第七人吗,凛"
"没错。虽然算是个魔术师,不过因为骨子里完全是个门外汉,我实在看不下去。我记得当上主人的人要交到这里来是规矩对吧。虽然是你们擅自订下的规则,不过这次我就遵守"
"那就好。原来如此,那么我得感谢这位少年才行"
名叫言峰的神父,缓缓地将视线移向了我。
"——"
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
并不是因为感到什么恐怖。
也不是因为感觉到这叫言峰的男人身上有敌意。
话虽如此,在我肩上的空气好像变的越来越沉重,这个神父身上有这样的压迫感。
"我是被交予这座教会的人,我叫做言峰绮礼。你的名字该怎么称呼呢,第七位的主人"
"——卫宫士郎。不过,我可不记得我成了主人了"
气吸进丹田,为了不输给这股压迫感,我盯着神父看。
"卫宫——士郎"
"咦——"
背后的压迫感变成了股寒颤。
神父沉静地,好像见到了什么值得欣喜的东西似的笑了——
那个笑容。对我来说,有种说不上来的——
"感谢你,卫宫。多谢你把凛给带来。要是没有你的话,恐怕她到最后都不会过来这里吧"
神父走近了祭坛。
远坂摆出了好像很无趣的表情离开了祭坛,退到了我身旁。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卫宫士郎,你是Saber的主人没有错吧?"
"不对。我确实是跟Saber定了契约。不过像是主人还是圣杯战争什么的,跟我说这些我也压根的不明白。主人如果是要由一流魔术师来担当的话,我想还是重新选过比较好"
"原来如此,这可是重症。他真的是一无所知吗,凛"
"所以我不就说了他是个门外汉吗。关于这些你就从根本开始训练起吧。像这类紧迫逼人的你应该很拿手吧"
远坂以不削的态度催促着神父。
"——是吗。看看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以,你会有求于我这还是第一次。看来对卫宫士郎光表达感谢之意还不够呢"
言峰神父很愉快似的笑着。
怎么说呢,感觉是让在听的人会越听越不安的对话。
"首先先来纠正你的误解吧。听好了卫宫士郎。主人这种身分不是可以让给他人的东西,也不是当上了还可以辞退的东西。在自己手上被刻印上令咒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辞退。首先你先要接受这个事实"
"——你说不能辞退,这是为什么"
"令咒也是圣痕。你听好,所谓的主人就是一种被赋予的考验。不能因为不想就放弃。直到取得圣杯为止,主人都不会从那股痛楚当中得到解放"
"如果你说你不想当主人的话,那么除了取得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之外别无他法。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当初,卫宫士郎。你的愿望,在内心深处所堆积的阴霾也可以一扫而空——没错,要从新开始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许愿就可以了。要是那个时候到来,你将会对自己幸运被选上主人一事满怀感激。如果你想消除那眼睛所看不见的烧伤疤痕,只要接受圣痕就行了"
"什——"
头晕了一下。
神父所说的我完全掌握不到要领。
越听只是让我更加混乱而已。
先不管这个,这家伙所说的话强行渗透进我的内心,像血液一般黏稠的滴了上去——
"绮礼,别玩兜圈子的把戏。我是叫你跟他说明规则。没人叫你去揭人家的疮疤"
一股声音打断了神父。
"——远、远坂?"
她的声音,把我混乱的脑袋给弄清醒了。
"这样啊。面对这类的人说什么都是白费工夫,所以我本来是想说起码就让他继续会错意下去摆脱道德感离开的。哼,世间常说善有善报。我自己也不自觉的就沉迷其中了吗"
"什么啊。帮助他对你自己也有好处吗"
"当然有。因为去帮助他人,早晚自己也能得到救赎。不过,事到如今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那么我们就回归主题吧,卫宫士郎。你所卷进来的这场战争是一场名为'圣杯战争'的东西。七位主人使唤七位从者所重复展开不断的争夺战——这些事你有从凛那里听说过吗?"
"我听说了。七位主人间的互相残杀,你说这疯言疯语是吧"
"没错。不过我们也不是因为高兴才做这种不人道的事。这一切都是为了要选拔出最适合得到圣杯的人选的仪式。毕竟规矩就是规矩,所有者的选定要有些考验是必要的"
这算什么考验。
要我担保也行,这个神父口中说的'圣杯战争'的玩意我根本一点都不觉得是考验。
"等一下。你从刚才开始就在圣杯圣杯的,那到底是什么啊。你该不会想说就真的是那个圣杯吧"
圣杯。
里头盛着圣者之血的杯子。
在几多的圣遗物当中被视为最高位的它,有能引起各类奇迹的说法。
在这之中最广为流传的是,拥有圣杯的人即握有世界,这么个说法。
不过,这种说法根本不足采信。
毕竟圣杯的存在本身就接近"若有似无"。
的确,"能实现愿望的神圣之杯"在世界各地所散布的传说、传记当中是有露过脸。
不过也仅此如此。
因为不管实际存在与否,还是可否成功再现的问题都一概不论的空想技术。
那就是圣杯。
"怎么样,言峰绮礼。你所说的圣杯,真的是圣杯吗"
"那是当然。在这城市里出现的圣杯是货真价实的。其中之一的证据,就是像从者这种不合理的奇迹发生了不是吗"
"召唤出过去的英灵,将之使唤。不,接近死者苏醒的这项奇迹已经称的上是魔法了。既然是拥有此等力量的圣杯,就可以给拥有者无限的力量吧。事物的真伪,在其事实的面前便毫无价值"
"——"
也就是说。
就算是膺品,只要有真品以上的力量的话,便不问真伪的意思吗。
"好啊。就当作真有圣杯好了。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举办什么圣杯战争。有圣杯的话那何必互相残杀。既然真是那么厉害的东西,大家一起分了不就行了吗"
"很正常的意见,不过那样的自由我们并没有。能取得圣杯的只有一个人。那并不是我们所决定的,而是圣杯自身所决定的事"
"无论是选择七位主人,还是召唤出七位从者,都是圣杯自身所实行的事。我不是说过这是仪式吗。圣杯选择适合拥有自己的人选,让他们彼此竞争,选定出唯一一位持有者。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所选上,为了拿到手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
"——"
神父淡淡地说着。
我无话可反驳,把视线放到了左手上。
在那里的是他们叫做令咒的刻印。
也就是说,神父的意思是只要有了刻印就无法放弃主人的资格吗。
"我无法接受。因为只能有一人被选上,就必须杀了其余的主人,这实在让人很不舒服"
"?你先等一下。你说必须杀了其他主人,那是你的误解喔卫宫同学。因为并没有要杀了主人的必要啊"
远坂拍了我的肩膀,对我吐了个意外的槽。
"啥?可是不是说了互相残杀吗。言峰也这样说了喔"
"是互相残杀"
"言峰你闭嘴。听好了,传到这个城市的圣杯是个灵体。所以并不是以物体的形式存在,而是要以特别的仪式召唤——也就是只有降灵才行"
"然后,要召唤的话光是我们魔术师也办的到,不过只要它是灵体,我们便无法接触。这个意思,你明白吗?"
"我明白。灵体就只有灵体才能接触的到吧——啊~,所以才需要从者啊!"
"就是那样。讲白一点的话,所谓的圣杯战争就是要将自己从者之外的从者全都击退。所以说'非杀了主人不可',并不是必须的"
"——"
什么啊,既然如此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
受不了,远坂也好这个神父也罢全都爱捉弄人。
总之,这么一来就安心了。
因为这样的话就算参加了圣杯战争,远坂也不会有死的可能性了。
"原来如此,那样的想法也行的通啊。那么卫宫士郎,我想问你,你觉得你有办法打倒自己的从者吗?"
"?"
打倒Saber?
那种事当然办不到啊。
再说对那家伙魔术也不管用,剑术的话也是强的不像话。
"那么我再问你。虽然是个无聊的问题,你觉得你比自己的从者来的优秀吗?"
"??"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既然我打不倒Saber,那我怎么可能会比Saber来的优秀。
刚才不管哪个质问,答案不都是身为主人的我比从者来的弱、吗——
"——啊"
"正是如此。从者就算是由从者来应付还是不容易攻破。那么这样如何。你看,这其实是很单纯的话吧?从者没有主人的话便无法存在。就算从者再怎么强大,主人一倒下该从者也会跟着消灭。既然如此"
对,那是理所当然的行为。
谁都不会特地选择艰辛的道路来走。
想确实能得胜存活的话,要杀的不是从者而是主人,这也是要杀从者最有效率的手段——
"嗯,为了要消灭从者把主人打倒比较快这我懂了。不过,如果反过来说从者先被打败了,主人就会变的不是主人吗?能接触圣杯的只有从者对吧。这样的话,失去从者的主人不就没价值了"
"不,只要还有令咒,主人的权利依然会保留。主人指的就是能和从者结定契约的魔术师。令咒只要还在,都可以跟从者结定契约"
"失去主人的从者并不会立刻就消失。在他们体内的魔力用尽以前会停留在现世。像有这种'失去主人的从者'存在的话,便可能与'失去从者的主人'再度结定契约。可以重回战线的意思。因此主人才会杀害主人。因为放着让他活着的话,有可能会成为新的障碍"
"那令咒用光的话?这么一来也无法跟其他从者结定契约,而成了自由之身的从者也会去跟其他的主人联手对吧?"
"等等,那是——"
"嗯,那么说是没错。只要用尽令咒,就会从主人的职务中解放"
"不过,会将能使用强大魔术的令咒无意义的使用,我是不认为会有这种魔术师存在。就算有,那家伙大概连半调子也算不上,不过是个蠢蛋而已对吧?"
好像看穿了我这儿的想法似的,神父呵呵的笑着。
"唔"
真令人不舒服。
那个神父,从刚才就一直让人只觉得是在挑拨我的样子,把人当作小笨蛋一样。
"你懂了吗。那么规则的说明就到此为止——好了,那我们就回归根本吧,卫宫士郎。你说过你不想成为主人,现在你依然心意不变吗"
"如果说你要放弃主人的资格,那也可以。你就照你刚才所想的,把令咒给用光,断了跟Saber的契约就行了。那个时候,我会在圣杯战争结束以前保证你的安全"
"?等一下。为什么非要让你来保证我的安全不可。我自己的安全我自己会保护"
"我也没有能理会你的闲工夫。不过这也是规矩。我是为了监督重复不断的圣杯战争被派遣来的。因此,必须要将圣杯战争的牺牲压抑至最小限度。保护不再是主人的魔术师,是身为监督者的首要工作"
"——重复不断的圣杯战争?"
等一下。
他说重复不断,也就是说像这样的战争至今已发生过很多次吗?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圣杯战争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吗"
"当然。不然你想会派监督者这样的人过来吗?这儿的教会担任回收圣遗物的任务,就是特务局的手足。本来是以正十字的调查,回收为中心,不过在这里是担任'圣杯'的核定任务。调查在极东之地所观测到的第七百二十六圣杯,如果这是正确的东西就回收,假使不是的话就将之否定,这样"
"七百二十六圣杯有这么多啊"
"谁知道?起码类似的东西有那样的数量吧"
"然后其中之一就是在这城市中观测到的圣杯,就是圣杯战争。在记录上约在两百年以前是第一次的战争。在这之后,约每六十年为一周期,主人之间的战斗不断重复着。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次。前一次是在十年前,所以是至今为止最短的一次循环"
"什——你们没问题吧,这种事至今居然持续了四次!?"
"我也有同感。如你所说,那些人将这种事重复了许多次——没错。在过去,重复的圣杯战争越演越烈。主人被自身的欲望所驱动,忘记身为魔术师的教诲,只是进行了无差别的互相残杀"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对魔术师来说把魔术在一般社会上使用乃是罪大恶极。因为魔术师不能让大众知道自己的身分。可是,过去的主人却打破了那项禁忌。魔术协会为了戒律他们而派遣了监督者,不过赶上的时候已经在第三次的圣杯战争上了。那个时候被派遣的就是我的父亲,你懂了吗,少年"
"嗯,需要监督者的理由我懂了。可是从刚才的话听来,这叫圣杯战争的应该是差劲到不行的东西不是吗"
"是吗。你所谓的差劲是指哪个部份?"
"因为以前的主人不是像是会打破魔术师规矩的家伙吗。那么,假设有圣杯存在,一路打赢残存到最后的人,如果是会用圣杯来为所欲为的家伙的话怎么办。把那种东西交给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不就糟了吗。既然监督魔术师是教会的工作,那你应该要处罚像那种家伙不是吗"
我抱着些许的期待发问。
不过言峰绮礼,如我所想,摆出沉着的态度奇怪的笑了。
"怎么可能。不会有不为私人利欲所动的魔术师。我们所管理的只有圣杯战争的规则而已。之后的事我们一概不管。会是什么样的人格者取得圣杯,协会不会加以干涉"
"哪有这种蠢事!那万一取得圣杯的是烂到极点的人怎么办!"
"真伤脑筋啊。可是我们也无能为力。选择持有者的是圣杯。而我们并没有力量能够阻止被圣杯选上的主人。因为毕竟是个能实现愿望的杯子。拿到手的人随便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吧——不过,你要是不想这样的话,那你一路打赢残存下来就行了。与其去期待他人,这个方法才最实际对吧?"
言峰在笑着。
好像在享受我这副无法接受自己是主人的狼狈样。
"怎么样少年。我想刚才的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不晓得你有没有打算参考看看啊"
"那种事用不着你操心。再说,我根本没有战斗的理由。我对圣杯也没有兴趣,就算被叫作成主人我也没有涌现出真实感"
"是吗。那么拿到圣杯的人会做什么,还有就算会进而引起灾害,你也没有兴趣是吧"
"那是——"
被这么说我无法反驳。
可恶,这家伙的言语跟暴力一样。
不理会我这里的心情,光是把事实毫不留情的往这里推——
"没有理由的话那也无仿。那么十年前所发生的事,你也毫无关切之意是吗?"
"——十年、前?"
"没错。在前次圣杯战争的最后,有个不合适的主人接触到了圣杯。该名主人想要什么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所明白的,只有那时所遗留下来的灾害的爪痕"
"——"
一瞬间。
我的脑海浮现出了那个地狱。
"——等一下。难不成,那是"
"没错,那是住在这个城市的人都知道的事,卫宫士郎。死伤者五百名,延烧倾倒的建筑物实达一百三十四栋。还被视为起因不明的那场火灾,正是圣杯战争所造成的爪痕"
"——"——
有种想吐的感觉。
视线变的模糊。
丧失了视焦,视点无法稳定住。
身体一晃的往下倒了下去。
不过,在那之前我稳住了脚步。
咬紧牙根保持清醒。
这股可能会导致晕倒的吐意,只是光用这燃起的愤怒就给扼杀掉了。
"卫宫同学?你怎么了啊,脸色突然变的那么苍白。那的确是会让人听的不舒服的话啦,那个——对了,不然要不要稍微休息一下?"
看样子我的脸色真的很苍白吧。
怎么说呢,远坂会像这样替我担心,真令人感到十分的罕见。
"不用担心。看到远坂那张奇怪的脸就痊愈了"
"等一下。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别的意思。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所以用不着在意"
"这样就好喂,那不是更糟的意思吗你这大木头!"
咚,一声毫不留情地往我头上打下来的校园第一模范生远坂凛。
那一击划下了句点。
真的就光是一击,就让刚才还有的吐意跟愤怒,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了。你真的帮了个大忙,所以别太欺负我了远坂。现在还有一些事,得要问个清楚才行"
摆着一副还打不够的表情,远坂暂且作了退让。
"这样啊,你还有疑问是吗。可以,把你想说的全说出来吧"
本来还以为他会看穿我想问什么的说,神父愉快地催促着我。
这样正好。
卫宫士郎才不会败在你手下。
"那我问了。你刚说了这次是第五次的圣杯战争吧。既然这样,至今为止有人拿到圣杯吗"
"那不是当然吗。每次都全军覆没这种悲哀事是不会发生的"
"那——"
"别着急。如果只是要拿到手的话很简单。因为不管怎么说圣杯本身是由这教会在管理的。只是拿在手中的话我每天都在碰喔"
"咦——?"
圣、圣杯在这教会里——?
"只不过,那只是容器而已。里头是空的。刚才凛不是说了吗,所谓的圣杯是灵体。在这座教会所管理的,是用极为精巧的技术所做成的圣杯的复制品。以此做为媒介让真正的圣杯降灵于此,最后成为能够实现愿望的杯子。我想想,跟主人与从者的关系很相近吧。对,确实是有个男人像那样把一时成了真正的圣杯给拿到手"
"那圣杯就是真的是吗。等等,那个拿到手的家伙到底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那个圣杯并没有到达完成的地步。这是个愚蠢的男人流于无聊感伤的结果。"?
刚才还在的高姿态到哪里去了,神父好像很懊悔似的半阖上了眼。
"这怎么回事。圣杯不是出现了吗"
"只是要圣杯出现的话很容易。七位从者一到齐,经过段时间圣杯就会出现。就如凛所说的,的确是没有杀害其他主人的必要。不过,这么一来圣杯便不会完成。它会选择适合拥有自己的持有者。因此,回避战斗的男人,根本就无法拿到圣杯"
"哼。意思就是,不和其余的主人分出高下,就算拿到了圣杯也没有意义对吧。上一次最先拿到圣杯的是个天真的主人。说什么,不想跟敌方的主人战斗,就逃离圣杯了"
远坂吐出了这番话,偏开了言峰的视线。
"——不会吧"
那也就是说,言峰他是前次主人中的一人,然后拒绝跟拿到圣杯的人战斗而淘汰了吗!?
"言峰。你没有战斗吗"
"到途中为止我是有战斗。不过我判断错误了。到头来我只拿到了空壳的圣杯而已。不过,那对我来说也是极限了吧。毕竟其他的主人个个都像怪物一样。我最先失去了从者,就那样接受了我父亲的保护"
"现在想想,监督者的儿子被选为主人,在当时来说是不容允许的。父亲就在那个时候过世了。在那之后,我就接任监督者的工作,在这教会守着圣杯"
这么说着,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背向了我。
在那视线的前端,是个应当被礼拜的象征在耸立着。
"话就说到这里。有资格取得圣杯的人只有使唤从者的主人而已。当你们七人只剩下最后一人的时候,圣杯就会自己出现在胜者脚下。这场战争——圣杯战争的参加意愿就在这里决定吧"
高姿态地向下望着,神父询问最后的决定。
"——"
我说不出话来。
没有战斗的理由只是刚才为止的事。
现在确实萌生出了战斗的理由和意志。
不过那真的是可以接受的事吗。
"你还在犹豫吗。听好了,主人这种东西不是想当就能当。待在那里的凛也是做了长久魔术师的修炼,但也没有因为这样就决定她会成为主人。如果要说有什么东西是决定好的,那就是心理准备有没有做好而已吧"
"能被选为主人的只有魔术师。既然是魔术师的话早该做好觉悟了吧。如果你说没有的话那也没办法。你跟培育你的师父全都没有用。让这样的魔术师战斗也只是给人添麻烦而已,现在就在这儿把刻印给消除吧"
"——"
根本用不着说。
我不会逃避。
老实说,像是主人还是圣杯战争的,跟我说这些我也没涌现出真实感。
即使如此,如果只有战斗和逃避两条路的话,唯有逃避我是不会选的。
神父说了。
既然是魔术师的话觉悟应该早做好了才对。
所以不决定不行。
就算只是个半调子,卫宫士郎依然是个魔术师。
既然决定要紧追在自己所憧憬的卫宫切嗣的后头,成为正义的一方的话——
"——我就以主人的身分战斗。既然十年前火灾的起因是圣杯战争的话,我就不能让那种事情再度发生"
是很满意我的答案吗,神父很满足似的浮现出了笑容。
"——"
我做了个深呼吸——
迷惑全都一扫而空。
男人一旦说出了要战斗。
那么,在这之后就得不愧对先前说过的话,抬头挺胸地迈进就好。
"那么我就承认你是Saber的主人。在这瞬间今次的圣杯战争已被受理——现在开始直到主人只剩下一人为止,我允许在这座城市发生魔术战。你们就各自顺从自身的夸耀,好好的互相竞争吧"
沉重地说着,神父的话响遍了整个礼拜堂。
那个宣言没有任何意义。
能听到神父说的只有我和远坂。
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以这座教会的神父身分敲响了开始的钟声而已。
"决定好了吧。那我们就回去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也可以问个疑问吗绮礼?"
"无所谓。这或许是最后了也不一定,一般的问题我就回答你吧"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绮礼,既然你是担任监视工作的话,你应该多少知道其他主人的情报吧。我这里都遵守协会的规则了,这点事你就告诉我吧"
"这可真伤脑筋。我想告诉你有很多,不过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清楚。包含卫宫士郎在内,这次正规的魔术师并不多。我所知道的主人只有两人。加上卫宫士郎的话就是三人吧"
"啊、是吗。那被召唤出的顺序你总该知道吧。怎么说都是监视者嘛"
"嗯。第一位是Berserker.第二位是Caster.接下来都是差不多的时间。前天是Archer,然后前几个小时Saber被召唤出"
"——是吗。那就这样了"
"圣杯战争已经正式开始了。凛。在圣杯战争结束以前到这教会来是不被允许的。要说能被允许,那就是"
"失去自己的从者要求保护的场合下,没错吧。除此之外来依靠你的话就会扣分吧"
"没错。虽然我想你大概会是胜者吧,不过有留下污点的话,教会也不会视而不见。那些人无聊开会的结果,可能会从你身旁夺走圣杯吧。那对我可是最糟的发展"
"冒牌神父。教会的人跟魔术协会勾结啊"
"我是侍奉神明的人。并不是侍奉教会"
"真敢说耶。所以才说是冒牌啊你"
就这样,远坂背向了言峰神父。
之后就头也不回,连声道别的招呼也不打,大剌剌地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喂,那样好吗远坂。他不是你的师兄吗。那——"
也应该来些正经一点的交谈不是吗。
"那种事不需要。断绝关系反而还让人乐得轻松。比起这个你也快点离开。再待在这教会也没有用了"
远坂脚步也没停下地就穿过礼拜堂,真的走了出去。
唉的一声,我叹了口气跟上远坂的脚步。
此时。
"唔——!"
感觉到背后有东西,忍不住回了头。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神父不像是要说话的向下看着我。
"做、做什么啊。还有什么事吗"
边这么说着,脚自己往后面退了。
我果然对这家伙没辄。
是八字不合吗,还是个性不合,总之我就是没办法喜欢他。
"没话说我可要走了喔!"
我甩开神父的视线往出口走去。
在那途中——
"——庆幸吧少年。你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
对,神父好像在传递神谕似的说了出口。
那句话是。
我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卫宫士郎的本意不是吗。
"——你干嘛突然冒出这句"
"你应该明白才对。只要没有明确的邪恶在,你的愿望就不会实现。哪怕那是你所无法承认的,对正义的一方来说,该打倒的邪恶是必要的"
"唔——"
刚才眼前好像快变成一片漆黑的样子。
神父说道。
卫宫士郎这个人所拥有的最为崇高的愿望,以及最为丑陋的愿望是同等的意义。
没错。想要保护什么的愿望,同时不也代表了想要有东西来侵害他们的愿望——
"——你"
不过,我不可能祈求那种事。
我也不记得我有想过。
那太过不安定的愿望,只是与目标的理想相互矛盾的东西而已。
话虽如此神父还是说了。
好像要刺尽内心般的,"有敌人出现真是太好了"这句话。
"放心,不用自圆其说。你内心的纠葛是人之常情"
神父露出愉快的笑容。
"唔——"
我不予理会转过了头,走向了出口。
"再会了卫宫士郎。给你一个最后的忠告,回去的路上要多加注意。现在开始你的世界会完全改变。你站在了杀人,以及被杀的立场上。因为你已经身为主人了"
在我快步离去的背后,这么一句话向我传了过来——
第三天-夜晚-返家~伊利亚——另一个夜晚~VSBerserker
起风了。
大概也是因为站在山丘上吧。
吹起的风比在地上时还来的强劲,刺着脸颊的寒风也提升了一级的锐利度。
"士郎。你们的谈话结束了吗"
"嗯。整件事已经了解到了令人作恶的地步了。不管是圣杯战争,还是主人的事都一样"
"那么——"
Saber走向前来看着我的脸。
这也难怪吧。
无论我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对她来说都不能算事不关己。
"嗯。虽然我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胜任,不过我已经决定了要以主人的身份来战斗。抱歉我还不成气候,你可以接受我是主人的事吗,Saber"
"不需要谈接不接受。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主人。我不是已经发过誓要成为你的剑了吗"
那时候的光景不经意地浮现出来。
"——好像、是吧。嗯,Saber能这么说,我很感激"
做了点深呼吸后,我再次走向Saber.
"那么来握手吧。往后请多指教,Saber"
我伸出了右手。
我既不知道主人与从者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往后该做些什么。
那么我想,起码要打好最初的招呼。
"——"
"Saber?咦,难不成不能握手吗?"
"——不,没有的事。只是有些突然,我有点吃惊"
说着,Saber也将右手放了上来。
"此时我再度宣誓。只要你有令咒的一天,我人便会成为你的剑"
"好。虽然不大明白,不过拜托了"
因为Saber很正经的关系,我也顺势地就点了头。
"——呣"
冷静点看的话,还真是片奇怪的光景。
冬天星空的下方。
冷透了的手与刚结识没多久的少女的手相握着,彼此交谈着像契约内容般的话语。
"——哼~。握的那么久也差不多可以放开了吧,你们两位"
"——唔!"
我急忙的把手放开。
回头一看,站在那儿的是远坂跟——那个,红色外套的骑士。
"感情不错嘛。没多久前明明还不说话的,改变真大耶。也就是说,你已经完全信赖Saber了?"
"咦不是啦,也不是那个意思不对,或许会变的你说的那样吧。关于Saber的事我还不清楚,不过往后会一起合作的关系,所以"
"是吗。那你就好好把神经绷紧点。既然你们成了那样的关系,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
她那一说,我抱持疑问地歪着头。
短时间我还无法了解她那句话的意思。
"我说啊,你明白我们彼此是敌人吗?我带你到这里来是因为你那个时候还不算是敌人的关系。可是这么一来,卫宫同学也是主人之一了吧?那么我想能做的事只有一个了吧"
"啊——嗯?"
不,她说的完全没错,不过那个。
"为什么啊。我可没打算跟远坂战斗喔"
"唉。这句话果然冒出来了。真是的,这样我带你来不就没意义了吗"
远坂很沮丧似的落下肩膀。
"凛"
"怎么了。不是说好在我允许之前你不插嘴的吗,Archer"
"那个我知道,只不过再这样下去事情也不会有所进展。不用确认对方有没有做好觉悟。既然有个容易打倒的敌人,就该用不着客气地解决掉"
"呣那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既然知道的话就付诸行动。还是说什么。你又在可怜那个男人吗。唔嗯。我想该不会有那种事吧?"
"当、当然没那回事啊!只是那个、我不是有欠他一次吗。不把那笔债还清的话,没办法尽情的战斗而已"
"嗯,又在强人所难。那我先消失了喔。你把那什么债还清的话再叫我吧"
红色的骑士——Archer的身影消失了。
不对,那只是看不到他的样子而已。
远坂说,从者是灵体。
虽说Saber没办法回到灵体的状态,不过如果是完全的主人,远坂的从者的话,就可以像刚才那样很轻易的消失吧。
先暂且不谈这个。
"我问你远坂。你说的债,难道是指之前的事吗?"
"对啊。无论形式如何,卫宫同学都用了令咒阻止了Saber不是吗。所以,不多少对你顾虑点的话会不平衡吧"
"平衡?远坂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上坚持啊"
"是,我知道。像这种事是块内心的赘肉这我明白。不过也没办法,我这个人最讨厌欠债不还"
鼻子哼了一声,远坂把头转向一边。
"不过,这种事可是限时优惠。一到明天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你就好好跟Saber拟定作战计划吧"
"呣。也就是说,优惠只到今天为止?"
"没错。不过,把你带到这儿的也是我。那个,回城市的路上我就看好你吧"
就这样,为了不跟我们的眼神对上,远坂移动了脚步。
"我们走吧,士郎。她说的没错,继续待在这里并不是件好事"
""
我对Saber所说的点了个头,跟上快步走去的远坂后头——
三个人走下坡道。
是因为远坂一个人先走的缘故吗,我们没有个像样的交谈就下了坡道。
在这前方有个单纯的分歧道路。
要往通向新都的车站前的大路走,还是要往联系深山町的大桥前进。
"——"
在那交叉点前,远坂突然停下了脚步。
"远坂?搞什么啊,突然停下来。要回去的话不就是桥的方向吗"
"不是。不好意思,从这里开始你就一个人回去吧。顾着卫宫同学都忘记了,我也不是那么闲的。既然人在新都的话,那就找个东西再回去"
"——找东西?你指其他的主人?"
"对。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我可是一直在等这个时候。七位主人到齐,圣杯战争这互相残杀开始的这个夜晚。既然如此,现在没有乖乖回家去的路可走吧?没能打倒Saber的份上,不把其他的从者给收拾掉的话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
远坂的眼神中没有迷惘。
这让我了解到。
远坂凛,是个独当一面的魔术师。
她的知识与精神,都是以成为魔术师为基础所完成的。
"——"
可是,为什么。
"所以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我也尽了人情了,再待在一起的话也会绑手绑脚的吧。干脆点分开,从明天起彼此不成为敌人的话"
会有像这样,与魔术师背道而驰的多此一举呢。
远坂不是因为有义务感才跟我说明规则。
只不过是为了公平,站在一无所知的卫宫士郎的立场上扶他一把而已。
所以说明只要一结束便恢复原状。
接下来就以主人的身分,成为只有竞争关系的对手而已。
""
也不管这些的,远坂还是那么说了。
从远坂凛的立场看来,今晚所有的事都是多余的。
'再待在一起的话也会绑手绑脚的吧'
既然要说出那样的台词,远坂打从一开始就别跟我待在一起不就行了。
她那么聪明,那种事应该很清楚。
即使如此远坂凛还是不记得失利害,拉了卫宫士郎一把。
在我眼前的远坂,和在学校看到的她有天壤之别。
说她性格刻薄已经有所保留了,冷淡无情的样子也让人难以靠近,这大不同简直到了令人想说"你在学校的表现算什么啊-"的地步。
真是的,我想这些大部分的行为都可以算是诈欺了吧。
不过,即使如此。
远坂凛也是跟大家所想的一样。
"——是啊。远坂是个好人"
"啥?干嘛突然说这个啊。你夸我我也不会放水喔"
那种事我知道。
就因为这家伙不会放水,才能断言说出日久生情会很麻烦。
"我知道。不过可以的话我不想跟你成为敌人。我蛮喜欢像你这种人的"
"什——"
不知为何,远坂说了那样就沉默了。
人烟绝迹的郊外。
在我头上遥远之处耸立的教会,在山丘上散步的西式墓地的宁静,此时令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温暖。
"总、总而言之,从者一被打败的话你就别多想赶快跑进刚才的教会就是了。那样的话命还可以保的住"
"嗯。虽然有点丢脸,不过我就听你的。可是不会有那种事吧。不管怎么想比起Saber,我会比较短命"
"——呼"
远坂又表现出谜一般的反应
她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叹了口气之后,瞥了Saber一眼。
"算了,再给你忠告的话真的会移入感情所以我不说了。你自己好好小心点。就算Saber再怎么优秀,那也只是在身为主人的你被解决之前的话而已"
一个转身,往新都的方向走去的远坂。
不过。
就像看到幽灵一般的唐突,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话说完了吗?"
稚幼的声音在夜晚中响起。
好似歌唱一般的那股声音,无庸置疑地是来自于少女的吧。
我的目光被吸引至坡道上。
在那里的是——
云层不知是何时散去的,天空上挂着光辉灿烂的明月。
硕长的身影,像在图画书里看到的恶魔般的异形。
在昏暗发青的皮影都市中,有个凄厉,不容存在的东西待在那里。
"——Berserker"
远坂说出了陌生的言词。
就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个巨人所持有的异质让人不想感觉到都不行。
那不是人类。
既然如此——就是和Saber她们一样,被称之为从者的存在。
"晚上好,大哥哥。像这样见面是第二次了吧"
少女微笑地说着。
她那天真无邪,令人毛骨悚然。
少女的身影与她身后的异形实在是太过的不搭,好像是在做恶梦一样。
"——"
不,根本就不是毛骨悚然那么简单。
别说身体,连意识都完全地冻结。
那是个怪物。
明明眼神都没对上,只不过待在那里而已,就让人动弹不得——
"——真惊人。光就单纯的能力来讲还凌驾在Saber之上嘛,那个"
远坂边咋舌着,边盯着头上的怪物看。
在她的背后,可以感觉到与我同样的绝望以及——绝不认输,这股明确的气魄。
"Archer,那个并不是可以用蛮力就能对付的了的对手。这里就该贯彻你原先的战斗方式"
低声细语。
面对这句话,红色的骑士答覆了。
"我知道了。不过防守该怎么办。凛的话根本防不住那个的突击"
"我们这儿可是有三个人。只是要阻挡的话应该还有办法"
对此答应了吗。
跟在远坂背后的气息,一瞬间不知消失到哪儿去了。
"——卫宫同学。要逃要打是你的自由。不过,可以的话,希望你想办法逃走"
"讨论结束了?那么,可以开始了吗?"
轻快的笑声。
少女很有礼貌地拉起了裙摆,行了一个与现状十分不搭的礼。
"初次见面,凛。我是伊利亚。伊利亚苏菲尔冯艾因兹贝尔,这么说你就知道了吧?"
"艾因兹贝尔——"
是有听过那个名字吗,远坂的身体稍微动摇了一下。
对远坂这样的反应很满意吗,少女很高兴似的露出了笑容,
"——那我就杀了喔。上吧,Berserker"
像在唱歌一般,命令了背后的异形。
VSBerserker
'选择'
巨体飞跃。
叫Berserker的东西,从坡道到这里,数十米的距离一口气跳落下来——!
"——士郎,快退后!"
月光之下。
数条像似流星般的"子弹",朝向落下的巨体连射过去!
"■■■■■■■■■■■■"
正确无误,指的就是这回事吗。
以高速将落下的巨体给射穿的银光,无庸置疑是由"箭"所进行的攻击。
不,说那是箭简直太愚昧无知了。
好比机关枪的扫射,一发一发所蕴藏的威力连岩盘都可能打的穿——
那样的攻击连射了八发。
一两栋房子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打成蜂窝吧那种攻击,不过。
"不会吧,既然没有效——!?"
面对黑色的巨人,没有带来任何的效果。
剑与剑激烈地冲突。
一边将"箭"用身体承受着地的Berserker的大剑,和冲向他落下地点的Saber的剑,擦散出了火花!
"呼!"
"■■■■■■■■"
相互冲突的剑和剑。
就算受Berserker的剑所压制着,Saber还是没有让她的剑有所迟缓——
在黑暗中奔走的银光。
那个小小的身体到底有多少魔力在垄罩着。
Saber很明显在力量上该是处于劣势的,但她却没有后退过半步。
眼里只像是一股旋风般的巨人的大剑,Saber将它接下、弹回、从正面斩压下去。
"——"
吞口水的声音,不光只是我吧。
那巨人的少女主人,还有在我身旁茫然地看着Saber的远坂,全都被那身影所吸引了。
"唔!Archer、援护!"
远坂突然叫喊。
对此回应了,又再次从某处放出了银色之光。
银光毫不留情地正中巨人的太阳穴。
穿越着大气飞翔的Archer的箭,足以匹敌战车的炮击。
无论那个巨人是何方神圣,以太阳穴承受那样的攻击决不可能会没事。
"——赢了!"
Saber毫无迟疑地把那看不见的剑横向砍去。
不过。
那样的攻势,被那太过凶恶的一击,连人带剑的整个被弹了回去。
"唔!?"
Saber被弹飞,滑行于柏油路上。
追击过去的黑色旋风以及,阻止他追击的奔走的数道银光。
不过没有效用。
正确、毫无失控地往额头上放出的三支箭,全都在巨人的身体下败下阵来。
"■■■■■■■■——!!!!"
阻止不了巨人。
挥出的大剑,Saber瞬间地以剑接下!
"Saber!"
那样的叫喊,没有任何的意义。
接下Berserker一击的Saber,就像颗球一样被弹飞了出去——落在坡道的中央位置上。
"——!"
是我眼花了吗。
Saber以膝盖着地着无所动静。
"——最后一击了吧。杀了她,Berserker"
少女的声音响起。
黑色的巨人,以恶梦般的速度冲向了Saber.
"Archer,跟上去!"
边这么叫喊着,远坂跑了出去——
是打算援助Saber吗。
远坂拿出了像石头一般的东西,边跑上了坡道。
"Gewicht,umzuVerdoppelung——!"
将黑曜石散布半空中的远坂,以及从天而降的无数银光。
承受了那些攻击,依然无法阻止Berserker的冲刺。
"——那是什么"
怪物、啊。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能理解了那个反常。
那个巨人不是"健壮"这种次元的结实感。
好像是用天高地远的魔力编制而成的法则在守护着的不死身。
"无所谓。那些烦人的别放在眼里。反正凭Archer跟凛的攻击,也无法超越的了你的宝具"
响起的少女之声。
横扫过去的巨人之大剑。
将那一击。
保持着凛冽的眼神以剑承受,Saber再次被大大的弹飞了——
被弹飞至坡道上方数十米处。
Saber就笔直地,像颗钢球一般,从坡道往远处的荒地撞上去。
"——"
那一撞,让我觉得她死了。
一击的话也就算了。
但是,两次承受那个巨人的大剑,不可能会没事。
黑色的旋风移动着。
明明胜负已分了,还打不够吗。
叫Berserker的巨人,大声咆哮,往坡道上的荒地冲了过去。
"——"
会死。
即使Saber还活着,但这么一来便必死无疑。
然后。
只要继续待在这里,我也绝对会被杀掉。
"可以的话,希望你想办法逃走"
不见了说出这句话的远坂的身影。
她跑去追Berserker了。
已经做了那么多的攻击依然毫发无伤的对手,她还想挑战吗。
"——"
我——
2追上去
VSBerserker
'势均力敌的战斗~Archer的狙击'
"——"
我知道我去了也无济于事。
即使如此——这只手上,还留有她的触感。
往后请多指教。
我伸出的手,她紧紧地握住。
既然这样——
"啊~真是的,这种事不是当然的吗!!"
只要爬上坡道,追上巨人后头的话就会被杀掉。
把知道这事实而颤抖的身体给镇定住,全力地跑上坡道——
"Saber——!"
我冲进了荒地。
此时。
在那儿等待着我的光景,与我预料中的有天壤之别的出入。
墓石飞舞着。
大声咆哮的巨人每将大剑一闪,就像说笑似的把沉重的墓石给两断了——
在那之中。
乱舞的墓石之上,有个勇敢穿梭其中的骑士。
刮起狂风的斧剑的一击。
发出咚咚的声音被吹起的墓石。
在那之中,Saber以跟刚才相同的——不,在那之上的力量,和Berserker对峙着。
"——"
"■■■■■■■■■"
两者的立场,如今已有所逆转。
跟Berserker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的她的优势。
被障碍物所阻碍的Berserker,和一副当障碍物不存在的Saber.
对Berserker来说,这种程度的障碍应该是微不足道吧。
不过,也绝不能说是没有影响。
在战场来说只是点细微的差异,不过就是这点的差距,会使两者相抗衡的天平有所倾倒——
"来这里!站太前面会被波及到的!"
"咦、等!?"
"你在想什么啊!我不是叫你逃走吗!?还是说怎样,难道你没听见吗!?"
火冒三丈的吼着我。
"啊——不,我是有听见。不过,我也不能那样做吧"
"啥?为什么会做出不能那样做的结论出来啊!卫宫同学没有战斗的手段,待在这里只是碍事而已。你不懂吗!?试了很多还是要死的话也没办法,不过什么也没做就被杀的话不就只是白死而已吗!"
"——?"
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不过远坂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不可思议的是,被那样子怒吼我也没有火大感。
"——我说啊。那种事,远坂需要生气吗?就算我要白死也跟远坂没有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既然说过今天整天都放过你,不让你回到家的话我会很伤脑筋耶!"
""
真是越来越不能理解。
远坂这人在学校里还真是在装老实的。
"——受不了。总之趁着你现在还没事,赶快逃离这里。那个叫伊利亚苏菲尔的小鬼,真的是打算把我们全杀光的样子"
"那我知道。不过我没有能逃走的理由吧。Saber都那样子的在战斗了,我怎么可以独自离开"
"那是功夫到家的人说的台词。什么援护也做不到的你就算待在这儿也只会白死而已吧——这是最后一次。你别管,快点逃走就是了"
"哪有那种事的。只要人还在应该就有能做到的事。还有啊,远坂。你想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推给别人去做吗"
"——"
远坂用一本正经的脸看了我之后,
"也对。把自己做不到的事强迫你去做,不知羞耻的是我才对"
远坂把脸转向一边。
"——不过,的确是没有逃的必要也不一定。而且照那个样子下去Saber也不会输吧"
躲在阴影里头,远坂窥伺着墓地的情况。
两者间的战斗没有变化。
Berserker的一击全都挥空,只是像台风一样的破坏周围。
在那空隙。
挥舞的旋风与扬起的土块,被切断的墓石落雨中,Saber连铠甲都点尘不沾地踏出步伐,向Berserker送上了一刀。
""
没有在这之上的神技。
见识到这场凭血肉之躯终究做不到的战斗,刚才还在的恐惧已经烟消云散。
不,老实说还让人看着迷了。
说是圣杯战争也没涌现出真实感,也有过不安。
不过,那种东西在看着她后便一扫而空。
剑舞疯狂地舞动着。
值要一碰就会变成肉块的旋风当中,有个毫不踌躇地挑战敌人的骑士身影。
或许就因那样我才接受了一切也不一定。
在这之后,哪怕会有什么事情在等待着我。
既然是自称Saber的她的话,就算对手是鬼神我也确信她能战胜——
"果然。我还在想奇怪,原来接下Berserker的剑是刻意的啊"
远坂用没放入感情的声音细语着。
"那是为了要把Berserker引进这里?"
"你很清楚嘛。在没有遮蔽物的地方跟那战斗根本是自寻死路。就因如此,Saber选了这个地方作为战场。那也很自然地,顺道让Berserker远离卫宫同学,她只不过是装出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样子而已"
"——"
真是这样的话。
Saber在坡道上走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个地方是适合战斗的场所吗。
"当然,战况一变如此就不能期待援护。不过毕竟对手是连Archer的箭都能无效化的怪物。援护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
远坂边这么念着,边观察着Saber与Berserker之间的战斗。
"Archer的、箭"
我只是很在意那句话。
这里不见Archer的踪影。
那家伙如果是如其名的弓兵的话,的确是不会打白刃战的——
"攻进去了——!"
远坂弹响指头。
就如同她的欢呼,是Saber的剑碰到了Berserker,还是说Berserker失去了立足点。
至今为止毫无动摇的Berserker的身体,一个晃动地失去了平衡。
"■■■■■■■■——"
旋风迫不得已地横扫着。
对此Saber向后大跳一步闪过,以两手重新握好剑——
这样胜负就分晓了。
为求脱困的一击被躲开后的Berserker更加失去了平衡,Saber灌注全力打算踏出步伐的弯曲了膝盖。
这个时候。
"——咦,Archer?你叫我离开是怎么回事?"
远坂纳闷的声音,还有从遥远之处传过来的杀气,我察觉到了。
"——"
背后。
距离数百米远的地方,在屋顶上我看到了手持弓的红色骑士的身影。
"——"
是吐意还是寒颤。
那家伙手上拿的东西,是弓。
一往如昔的弓。
命中之处在Berserker身上皆毫发无伤的东西。
既然如此,根本就没必要对那种东西感到威胁——
"——"——
令人不寒而栗。
那家伙架在弓上的不是"箭",而是另有其物。
那股杀气的目标,不光只在Berserker上而已。
"Sa——"
脚步动了起来。
我——
2把Saber给带回来。
VSBerserker
'Distortion(Ⅱ)'
"Saber——!!!!!"
等我注意到的时候,人已经从阴影中飞身而出。
"等一、下——!"
我全力地跑向Saber.
"什、士郎——?"
一脸呆滞的表情。
Saber看着我,停止了往Berserker的方向前进的念头。
"赶的上——!"
逼近背后的危机感。
"为、为什么你会跑出来——!"
我不理会Saber的斥责,总之就是全速地冲向Saber,抓住她的手腕——!
"你疯了吗,主人!"
"有话待会说!先别管、快过来——"
我抱着Saber,就那样往前一跳——
"箭"放了出去。
至今没有出现任何效用的Archer的箭。
那样的东西,连防御也不打算地转过身来的黑色巨人。
不过,那一刹那。
"■■■■■■■■■■■■■■"
黑色巨人背向我们,全力迎击迫切而来的"箭"——
瞬间。
一切的声音,全都消失。
"——!"
把Saber压倒在地,只是努力撑过去。
是听觉麻痹了吗,什么都听不见。
知道的只有震撼全身的大气震动,和烧焦皮肤的热度。
因烈风所弹起的各类碎片四处乱跳,发出了凝重的声音,也刺进了我的背后。
"唔!"
我咬紧牙关撑住。
白色的闪光,其实只有一瞬间吧。
身体总算没受到致命伤,撑过了这场破坏。
"什——"
在我下方,Saber茫然地看着那个。
这一点我也一样。
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
只知道,Archer放出的"箭"将墓地瞬间化作火海。
大概是爆炸点位置的地面被挖了起来,成了坑洞状。
Archer引起如此大规模的破坏。
但就算是如此大规模的破坏,那个巨人依旧建在。
"Berserker受到了相当于A级的宝具,居然还毫发无伤——"
Saber的声音有气无力。
飞舞的火光熔进夜晚的黑暗。
黑色巨人无所动静地在火焰中伫着,在场的人无声地看着这幕惨状。
只有火爆开的声音传入耳中。
在这样下去会变成重大的火灾,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
"咦?"
框啷,发出了这坚硬的声音,有个奇怪的东西掉了出来。
"剑?"
不对,那个是"箭"。
有着豪华的柄,和弯曲成螺旋状的刀身的箭。
就算那个是剑,只要是当作"箭"来使用的话,那就是箭。
"——"
为什么我会对那个如此地在意呢。
被Berserker所打断的箭,好像熔进火焰似地消失了。
毫无痕迹淡去的样子,也像在热当中融化的糖一样。
那个——
毫无理由地,催起了我的吐意。
"——士郎,刚才的是"
"是Archer的箭。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
我把头抬起,将视线移向在遥远之处的Archer.
"唔——"
不可能看的见。
明明应该是看不见的,但确实看到了。
那家伙歪着嘴角。
我狙击的不光是Berserker而已,好像是要这样告诉我似地笑了。
"那家伙——!"
头痛了起来。
在脊梁上奔走的寒颤无法停止。
就好像魔术回路形成失败的时候一样,脊椎骨开始发热,让人变的想吐——
"哼~。我对你另眼相看了凛。挺有一套的嘛,你的Archer"
不知人在哪里,少女愉快的声音响起了。
"那好,回来吧Berserker.无聊的事本来打算最先解决的,不过现在行程稍微改变了"
黑色的影子晃动着。
在火焰当中,巨人像是回应了少女的声音似的后退了。
"——什么啊。都打到这个地步了你想逃吗?"
"没错,我改变心意了。Saber我是不需要,不过我对你的Archer涌现出了兴趣。所以,我就让你再活一段时间"
巨人消失了。
白色少女的笑着说、
"那么拜拜。下次再一起玩喔,大哥哥"
留下了这句话,往火焰的另一头消失了。
""
就那样,突如其来的灾难离去了。
嘴上虽然那么说,但远坂也没有打算去追那个少女吧。
连我都知道那是她放过我们的。
既然这样,我想那个远坂不会特地挑起无谋的战火。
"主人。你将我从穷途末路中救出来我很感谢。可是,是不是差不多可以请你放开我了呢"
我听到了Saber淡淡的声音。
"啊——对喔,抱歉"
脑中依然是一片混乱,好不容易回答出来。
我把手放开Saber,正打算站起来的瞬间,很没面子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士郎?你怎么了,感觉还——士郎,你的背后!"
Saber的声音很紧张。
是因为头痛太过强烈吗,我看不清楚Saber的脸。
Saber将身体倒下的我给扶住,就那样用手碰了我的背。
"啊、好痛"
一阵的痛楚。
虽然不比这股头痛,但也不是普通的痛楚在背后时有时无地传来。
"好严重。在这样下去会有危险。我要把碎片给拔掉了,请忍耐"
"咦——等等、你说碎片是、Saber"!
完全没有踌躇。
看来刺在后背的碎片,被Saber硬是拔了出来的样子。
"啊——唔、你太、粗鲁、了吧——"
调整要乱掉的呼吸。
我就算是个半调子但还是个魔术师。
这点程度的痛我还有办法控制的了。
"呼——呼、呼、呼——"
只是刚才的感觉很特殊。
如果背后有长着翅膀,而要把那翅膀给拔起来的话,就会是这种感觉也不一定。
"伤口在愈合了原来如此,你有对自身的治疗方法是吧"
Saber把手放在胸前抚着,说了句奇怪的话。
"?"
对自身的治愈方法?
不,就说了那种高等的魔术我不可能会用吧。
"卫宫同学,你没事吧?"
远坂跑了过来。
还算没事,我把手举了起来对她说了这句话。
"是吗。那我们也走吧。把场面搞的那么大,听到骚动会引人过来的"
走啰,说了这句就飘逸着长发,远坂从墓地往坡道的方向跑去。
"——"
正打算跟上去踏了地面的瞬间。
眼前突然变成一片空白。
"主人!?"
倒下的身体有东西在支持着的触感。
那也很快的消失,连吃惊都来不及,大部分的机能就都停止了——
留下的,就只有这股心跳。
我在对什么不满?
我在在意着什么?
意识都要消失了,但唯有形同高烧热病的头痛,像心跳般似的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