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现在这会儿,族长们——
「!!!!!」
「噢哟!」
膝盖上哼完歌的幼女双脸大大地鼓起,将双手放在我的脸上。好像是我没有理睬她闹别扭了。
「抱歉抱歉。道歉——就是这个!」
「!,!!,!!! ♪」
我背起幼女站了起来。轻得……有些不敢相信。
「行了,走吧。」
「♪」
她在我背上安心了下来,唱起了歌。……真的,行为可能就是过去的花莲本身也说不定。
——得回去。尽快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
再度确认了心中的想法,我继续在不可见的螺旋台阶上迈开步伐。
*
「……这里是,底部,吗?」
一节一节,我们在不可见的螺旋台阶上一直往下走去——我们终于来到了底部。有了触碰到地面的实感之后,心里便安定了下来。
但是,周围仍旧是一片漆黑。
尽管有几盏魔法的光,但前路黑暗,也没有飞舞的微光了。
以风魔法确认所得的信息推断,这层虽然不及上一层,但也十分宽敞的样子。
……说到底,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同一座塔内了。
也有可能在我没注意到的情况下被转移到别的地方了。我触摸墙壁。
各处都能触碰到黏黏的,含有盐分的水。看来是没有转移呢。
同时……有种违和感。
「……一面墙壁上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古老魔法师吗……这个跟东都的地下水路是同一种?」
背上的少女乖巧地探出头来。
「没事哦。」
「♪」
用水魔法清洗双手后,我摸了摸她的头。
「♪♪♪」
看来,是很喜欢背着呢。平安无事地出去之后,让她骑脖子上玩吧。
我将幼女放下,屈膝与她视线持平询问道。
「这里就是,你想带我来的地方吗?」
她使出浑身解数表示着『是的!』。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吗。能给我带路吗?」
「♪」
幼女兴致冲冲地拉住我的右手。毫不犹豫地向前走。
不见她一丝的恐惧,也没有最初的眼泪了。兽耳与尾巴开心地摇动着。我以防万一,一边探知着周围的道路一边前行,并思考着。
勒夫对我的咒骂。
『——就是解开『炎魔』的封印,然后去死。你就是『用完扔掉的钥匙』——』
我注视着兴致冲冲的幼女。
解开封印,指的好像不是这孩子的封印呢。
那道封印,完全感受不到炎蛇的魔力。
也就是说……我站定下来,向前看去。
「真身,就在这前方,吗……」
「!」
幼女抬头看向我,稍微嘟起了小脸。『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啊!』
我弯曲膝盖,
「啊啊,抱歉抱歉。回礼,抱抱——」
像母亲以前对我做的那样,温柔地抱住了她。
「♪♪♪」
幼女像我妹妹那样极度开心的样子。兽耳一颤一颤的。尾巴晃来晃去。
仔细一看,白发之中交织为轻微的紫色。本来的毛色应该是紫色吧。
「…………啊」
——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毕竟被带到这里来之后,就一直没吃东西。
幼女一脸呆呆的表情抬起头,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肚子。
「这是肚子饿了的声音哦。这里出去之后就带你去吃好多好吃的。」
「?,!!,!!!」
「?怎么了吗??」
幼女突然向前跑去。我也跟着她。
——随后,之间幼女停了下来。
但,什么都看不见。就是你将照明凑近,所见也单纯只是一片脏污的石壁。
白发幼女蹦蹦跳跳的。
「!,!!」
「是这里吗?好像什么都没有——!?」
当我伸出右手触碰石壁之后——背后传来一股恶寒。
这种感觉……和黑竜,四翼恶魔交战时是同样的感觉。
——这种因为绝对的实力差而感到的恐惧,这种心脏被捏住的感觉——
但是……。
「?」
幼女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不如说是『还有吗,还有吗』的表情。尾巴也是极其高兴地摆动着。
……在这里惨叫出来的话就很逊了呢。
我苦笑着,进一步触碰墙壁。
于是——后方更是有庞大的魔力出现!
「!」
转过身去后,墙壁上的魔力灯突然一同点亮,炎蛇朝这边飞了过来。
我立刻闪身躲开后,炎蛇便冲进石壁,被吸入了进去——
「这、这是!?」
先前还是石壁的地方,升起一扇漆黑的门,紧接着,伴随着奔流的红色魔力,精致纹路的八道魔法式同时开始自行构筑。
周围的墙壁上也浮现出从未见过的魔法式。
这、这股魔力……。
「和『炎麟』的术式是同种类型!?这就说明……这是『炎魔』的封印!」
我真心感受到的畏惧。那时,我的身边还有莉迪亚和蒂娜。
但是,现在……一只温暖的小手将我的左手包裹住。
狐耳幼女的脸上浮现出柔软的笑容。就好像在说,『没事。有我在哦?』。
——心里安定了下来。
『她』的魔法式已经映在我的脑海中。那么……就该有应对方法。
最重要的是,要是在这里退缩了,
「——就没有见证莉迪亚和蒂娜未来的资格了呢!」
美丽到令人羡慕程度的魔法式,不仅是在门扉处出现,也延伸到了周围一带。
——可谓是精细的极致。
但是,很明显带有敌意。如果不能解开这个魔法式的话……小命怕是要不保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触碰黑门上的魔法式尝试介入——
「——!!?!!!」
如潮水般奔涌的大量情报涌入我的脑海之中,我强忍着没有让自己跪倒下去。
我在脑中整理着已知的情报。
·与炎蛇的魔法式有共通之处。
·所有的魔法式都被暗号化。以及超高速的暗号变化。对魔法式的介入和自行毁坏都无法做到。
·暗号本身那本日记本上斜着的和『炎麟』召唤式几乎是同一种。
·注入的魔力量非比寻常。甚至超过现在的莉迪亚,匹敌假定中蒂娜最大限度的成长量。制作出这些的人毫无疑问……是天才的同时,也是怪物。
·爆发的话预想规模是——攻城用战略魔法级别。
魔法式不断浮现,增加。
现在也是,正朝着我们下来的螺旋楼梯方向增加。我的面部开始抽搐。
这个规模……不解开的话,真的会将岛周围一带的地形全都改变!
幼女微微歪头,注视着我的表情。看来她还没有理解状况呢。
突破复合暗号式之后,我将第一道魔法式解开——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我再次迅速地解着魔法式,回答道。
「抱歉啊!就我的魔力量而言,这玩意儿可得苦战一会儿了!」
「?,!——♪」
幼女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握住双手——歌唱了起来。
「究竟是——……!?!!!!」
微弱的光芒在我周围闪耀聚集起来——魔力量突然暴涨。
和无数飘荡的光芒进行强制的魔力连结了吗!?
——压倒性的全能感。
这种感觉还是人生第二次。
自黑竜战与莉迪亚深度连结魔力以来……不,可能比那更强。
……果然,这孩子是大魔法……光也是精灵……不对,这些等会儿再说!
充分发挥着这股魔力,强行对魔法式进行解析的同时,我挥动右手对幼女和自己多重发动光属性上级治愈魔法『光帝快愈』。伤口逐渐愈合。
进一步尝试解咒时……不行。这咒印,过于麻烦!
早知道就该多研究研究净化魔法的!
——在此期间,我将逐渐扩大的魔法式一个个压制,解开。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终于,连第七道魔法式也突破了。
查看了一下第八道魔法式后——难度一下子就上来了呢。
「唔!」
本该解开的魔法式,突然对我进行反噬。不好!
——这时,眼前的门扉浮现出了未知的辅助魔法式与某种文字。
流畅优美,且又厚实。组合了全属性的——同时应用了植物魔法!?
我立刻将自己的魔法式1混入其中,加速解读。
是因为很久以前组合的魔法式吗,文章缺少了前半部分,已经无法解读。
但是,能够通过使用的文字本身判断其年代。
这是距今约两百年前,狼族的西方氏族使用的语言。
『——我们三人穿过次元回廊,抵达此处——『以太之心』的研究塔最深处。然后,解开了黑门之上的七道『封印』……再次选择了撤退。这是为了可能有机会阅读这段文字的『家人』所准备的辅助魔法式和——第八道魔法式的『名』。……但,并没有看到最后的勇气。要是有所帮助的话,就在我墓碑前供奉大树的果实吧。其式『名』为——』
名字与到达此地的日期都被消除了,但可以类推。
使用西方狼氏族语言,同时又钟爱大树果实的兽人——屈指可数。
……是吗,他也到过此地吗……。
两百年后同一名字的我也到达了此地,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而且——我看向一直唱着歌的狐之幼女,微笑着说道。
「你的名字——也叫『阿特拉』呢」
「!…………阿特拉…………」
少女金色的眼眸大睁着,略显羞耻,但却喜悦万分地念叨着自己的名。
——周围的光芒愈发耀眼,使用的魔力,差距也在增大。
那种程度顽固的『封印』也自行解开——终于,第八道魔法式崩坏消散。
我直接触碰黑门,奋力一堆。
——视线深处是那条炎蛇,,随后便看见它化作意味深红色长发,戴着小眼镜的女性魔法士姿态。
那个人是……封印『炎蛇』时所见的幻影!
下一瞬间——伴随着阿特拉的歌声,我们被吸入了黑门之中。
*
「——……这里,是……?」
「♪」
回过神来,我们已经站在陌生的石路上了。
就算环顾四周——黑门与先前的空间也不见踪影。
柔和的光芒倾注而下,倍感舒畅。
树木葱郁,道路两端可以看见花草盛开。
不管怎么看……并不是黑暗的地下世界。
我看向周围,嘟囔道。也没有人的气息。
「……某种森林吗。不,如果是这样的话树木的配置过于精致,这条路很明显也是人为的道路。是常年无人造访的庭院吗……?蒂娜在的话,应该会更加明了……」
我看向上方。树的枝叶穿过建筑的遗迹生长出来。
从建筑架构上来看,好像曾经镶嵌过玻璃。
遥远的上空——
「苍翠狮鹫群在飞……?」
那种生物据我所知,应该只生活在王国东方吧……?
感觉到疑惑的同时——……我想到了一件事。
「温室吗,或者是同样构造的建筑废墟吗……。但是,地下深处,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噢哟。」
「! ♪」
阿特拉用双手拽着我的左手。『这边,这样』的意思吧。
——虽然完全不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但现在只能跟着这孩子了。
我和幼女一同迈开了步伐。
在道路上前进着,我感到了一种强烈的既视感。
虽说在规模上,明显是这地方更大,但道路的形状,树木,花草的种植方式,甚至,连休息场所的位置——大部分都和北都郊外的霍华德公爵家宅邸见过的,蒂娜的温室十分相似。
「……不,不如说,是参考了这个地方吗……?」
蒂娜的温室也是王都都不曾见过的规模。
虽然当时只是感叹罢了……仔细一想,就算是公爵家,能够造出王都所没有的规模这件事本身,就应该对此抱有疑问的。
而且我并不觉得,瓦尔特大人是有意地没跟我提这件事吧。
恐怕……是不知道吧。
下次与他再会的时候,必须得问一下温室的设计是谁做的才行……。
——尽管是自冬季以来的疑惑了,但依旧没什么进展的,蒂娜与史黛拉过时的母亲大人原本的姓氏是『以太之心』,这点可以确定了。
以及——先前的文章中,也有这个姓氏。
「也就是说……罗莎大人,可能会知道这个场所,哇!」
脸上被泼了冷水。
「♪」
进入眼前至今仍在涌出水的喷水池的阿特拉露出一副恶作剧的表情,摇了摇尾巴。好像是想让我陪她玩。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与幼女的身体——
「啊!是哪个坏孩子在恶作剧呢?对于那种孩子——就得这样!」
「!」
我奋力地跳进喷水池中,用清澈的泉水清洗阿特拉的身体。
……幼时,玩耍回家后,我也经常和花莲像这样在水路上飞奔呢。
感到一阵怀念时,可见探出身来的幼女向我泼水。
「!,!! ♪」
「啊,真坏啊。」
「♪」
她一边欢闹着,一边拨开浪花逃去。和兽人的小孩子一样。
——阿特拉将自己的污泥洗净,从路上的果树摘下未知的新鲜水果啃着的同时,继续向前进。水果看来特别好吃的样子。
有意思的是,小鸟与小动物们看到我们也完全不会逃跑。
看来,这里确实无人造访呢。
阿特拉拽了拽我的左手。
「——……啊啊,果然是这样吗。」
前方映入眼帘的,是和蒂娜那间酷似的房间入口。
我靠近后,小心翼翼地触碰木制的门扉。
——没有结界之类的。不过,施加了好几道保存魔法。
我缓缓地将其打开——我僵在原地,不禁感叹道。
「这还真是……厉害……」
房间从入口处附近到墙壁那边全都被书架填满了。尽管和蒂娜的房间和相似,但规模大有不同。我尝试着触碰文献。
『历代天骑士以及天魔士的记录』
这是当今时代已经绝迹的世界最强前卫后卫的称号。
「……毫无灰尘……」
看来,保存魔法包裹了整个房间。
虽然很像马上开始调查这里都是些什么文献……但我看向阿特拉。
到处玩弄的结果便是,她身上各处已经挂满树叶了。
那么,应该先去寻找的就是——
「……洗澡的地方,吗……。因为有保存魔法在,也许还能用也说不定。」
「!,!?,!!!!!」
「啊!别调皮!!」
阿特拉鼓涨着兽耳与尾巴,跑向房间深处。看来她不喜欢洗澡呢。
越来越像小时候的花莲了呢……。
我不禁一笑,和幼女玩起来的追逐游戏。
和幼女玩了一会儿追逐游戏——我正好发现一眼仍旧存活的露天澡堂。
清洗着身上的污泥,泡在热水里整理了一下已知的情报之后——对全貌有了个朦胧的了解。
这个空间——比普通的宅邸要大上一些。
不过,并不存在可以被称为走廊的东西,打开门就只会是下一间房间。
最开始的大书库。完全没有使用过痕迹的厨房。涌出温泉的露天澡堂。简单的工作室——全都是这种房间,一切都是生命终结于此而制作的。
使用的魔法也完全都不是现存的种类。
对我而言,全都是因为魔力不足,连启动都做不到的种类。
我触摸房间墙壁上排列的黑色衣柜。现在身上穿着的,是探索中阿特拉哪来的新的白色衬衫。那孩子可能就是住这里的。
材质是木头。……就算有保存魔法,也没有经历数百年还不朽坏的木头,吗……。
耸立于东都的大树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
注意到我没有追过去,头发湿润的阿特拉微微歪头,啪嗒啪嗒地走到我的身边。这孩子也换上了新的白衣服。
只是,双手双脚还戴着我给她绑上的黑布。好像不想拿下来的样子。
我装作没有注意到她——将她抱起,抓捕完成!
幼女在我的手中手脚乱动起来。晃动着全身表示抗议。
「!,!!,!!!」
「才不狡猾哦?行了,来擦头吧。这之后,再去找找休息的地方。」
「?,!」
阿特拉伸出手臂,指向门扉。示意我前进。
——穿过几间被衣柜掩埋的房间后,我看到了一扇巨大的门扉。
阿特拉触碰它之后,暗号式开始闪耀,表示反抗。
但是,最好还是消散……门扉打开。
「这里是……」
——这是一间寝室。
中央是附带床帐的大床。
墙壁仍有许多衣柜,枕边是小桌与古老简朴的椅子。房间的四处散发出光芒。床上铺着漂亮的深红色绒毯。
……稍微有种罪恶感。
阿特拉从走神的我怀中逃出。就这么向床上跳去——我立刻发动浮游魔法,将其制止。
幼女强硬地改变身体转向,呆毛与兽耳兽尾都呯!地直立起来,脸颊鼓起。
「!,!!」
「不行哦。先把头发擦干净。」
我将她放在木制的椅子上后,用风魔法刮起暖风,将她的头发吹干。
「♪」
幼女舒服地眯起眼睛。
——这桌椅,都不是职业工匠制作的东西。是外行人手制的。
但,同时……。
「究竟是多珍视这里呢……多重施加的保存魔法,数量都超过千道了……好了,吹干了哦。」
「! ☆」
阿特拉立刻站起来,大概是感到舒服了,原地咕噜咕噜转起圈来。
随后,朝我调过来。我将她接住后,她又立刻往我头上爬。
不行……好不容易都洗干净了还要玩吗!
我施加浮游魔法将幼女轻柔地放到床上。
「!,!!,!!!」
阿特拉在床上跳了两三下后,欢闹了起来。
她钻进毯子中,稍微安分了一会儿后,又从里面探出脑袋,紧盯着我看。
她拍打床催促着我。『坐!』的意思吧。
我坐下后,阿特拉将脑袋凑到我的膝盖上,我便摸了摸她的脑袋。
幼女特别满足的样子。
——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安稳的鼾声。
这孩子的正体我已经猜到了。
不过……无论这孩子是怎样的存在,都是救了我的命。
那么,就得想点办法帮帮她。
『自身所为可以遗忘。但是,他人之恩不得遗忘』。
我再次想起,自己幼时坐在父亲膝盖上学到的话语。
我抽出左手温柔地抚摸着幼女的脑袋。
……是的,父亲,孩儿都记得。因为我是您的儿子。
我感受到了后方的气息。
缓缓地将阿特拉的头靠在枕头上后,我转过身去。
恐怕——接下来才是真格。
「我就想到您会来。」
『……换个地方吧。不能把阿特拉卷进去。』
*
年轻女性冷淡的声音刚刚结束——我就已经站在最初的房间了。
不禁感到一阵呆愣,不由地嘟囔道。
「……对他人使用的转移魔法竟是如此容易的……?」
『面对这点程度的魔法就要惊讶的男人,居然要来解开事关我性命的『封印』呢。』
我的视线所及之处,是站在一张桌子旁边,戴着小眼镜,深红色长发,令人印象深刻的美少女。
身着的是红色为基调的魔法士长袍。腰间挂着魔剑。
年龄是二十岁不到吧。某种地方……感觉和莉迪亚相似。
但是——身体是半透明的。这位少女并不是存活着的人。
我想到封印『炎麟』时看到过的过去的光景——道上姓名,向她确认着。
「狼族纳坦与艾琳之子,艾伦。您就是距今五百年前,大陆动乱时代被盛赞为『不世出的天才』的——『炎魔』大人吗?」
炎之短剑以超高速逼向我的脖子。在书架前的半空中停止了。
完全没法反应。稍微动一下——就已经死了。
『……别用那个称呼叫我。过度的敬称也禁止。』
无数的荆棘炎蛇出现将我包围。是在威吓着我。
但是,本该燃烧起来的书与书架没有点燃。竟是如此难以置信的魔法控制技术。
……尽管已是死者,这种程度的魔法……。
在如此的天壤之别的实力差面前,比起恐惧我先是感到的疑问。
「……失礼了。但是。既然是您,为什么,会让阿特拉被那种锁链困住呢?从魔力来看的话,应该数年前发生之后就已经解开了。」
『……我有必要告诉你这种程度的魔法士吗?』
我无言地摇了摇头。确实,她没有。
但是……
「那么,请为阿特拉解咒吧!那孩子受苦的姿态……我不想看到。」
『…………我要是能,早就这么做了!!!!!!』
伴随着咬牙切齿的声音,美丽的面庞浮现出惊人的愤怒。
室内卷起深红的炎风,数条炎蛇立刻做出反应。将我包围。
即便如此……我还是提问道。
「……那么,谁能做到呢……?我被关进那件地牢之前,几次和圣灵教以及圣灵骑士团交手过。阿特拉的咒印是。」
我将左手腕刻下的咒印拿给少女看。可见她眯起了眼睛。
「虽然次元不同但种类应该是一样的。您的话,看到实物应该能解开吧。」
「……那咒印,本就是为了杀死『以太之心』,弱化『大魔法』,抓捕它们所创造的东西。就算是生前的我也无法解开。残渣就更别想了。」
残渣……吗。
虽说我借用了阿特拉的力量,将『封印』解开,伴随着时间流逝魔力也已经减弱了吧。
少女瞪着我说道。
『……两百年前,有位与你名字相同的狼来到了门前。那孩子是真正的『钥匙』。说实话,我觉得他能解开『封印』的。但是……解到第七道封印就离去了。大概是注意到这个地方的可怕之处了吧。然而……偏偏是『缺陷的钥匙』来解开了!』
看来,『流星』也和我有着类似的能力。
……看起来有着压倒性的差距就是了。
嘛啊,看了那个辅助魔法式我也无话可说就是了。我向少女说道。
「要是能告诉我出口的话,我会马上离开!这里是什么地方,先前的塔是为了什么目的创作的,锁住阿特拉的是谁——虽然对您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但是……现在没有拿来悠哉悠哉的时间了。我也好。然后……您也罢。」
我注视着她,真心地说道。
少女的魔力依旧庞大。
但是……解开『封印』之后,她明显有丧失力量。炎蛇消失。
『……只有耍小聪明这点倒挺相似。行吧,我全都告诉你。不过。』
「!」
『——在打赢我之后呢!』
少女突然向我跳来。她拔出腰间的剑,横劈而来。
——能够当场躲开真是多亏了和莉迪亚的训练。没有别的理由了。
身体先思考一步做出行动,我在脚上发动风魔法。
我弯曲身体躲开斩击,立刻后退。与她拉开距离。
——路径上的书架没有被斩到。
客气点说…………这控制真乃神迹!
少女举剑架在肩上,浮现出饿狼般的笑容。
『多少有些能耐呢。本来想给你头砍飞的。』
「……感谢,夸奖。」
我拼命准备着魔法。通过刚才一击我已经明白了。
——这位少女,比莉迪亚远远强上许多!
少女缓缓地将剑指向我。
「……正如你的观察,我很快就会消失了。死的时候在那道黑门上施加的『封印』用掉了我全部的魔力。那也是,距今五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基本已经用不了魔法了。再过个半天就得消失了吧。」
我面部抽搐。……如此强大的力量,居然说基本上无法使用了吗。
少女最初僵硬的表情崩溃而去。
『……虽不说什么理由,你还是将阿特拉救出来了。所以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吧。将阿特拉锁在这里是两年前的事情。那时,塔最深处保管的苍竜遗骨也被夺走了。这之后,这孩子整天在这里哭泣了。……谢谢你救了她——……但是呢?』
「——!」
室内的温度在一瞬间拔高,我们被结界完全封印在内。是为了不让阿特拉注意到吧。
身处无数闪耀飞舞的炎翼之中,我思考着。
被锁在这里是两年前的事情。恐怕,犯人就是圣灵教异端审问官或是圣灵骑士团。
……但是,这位少女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又是为何?
而且,苍竜的遗骨是……。
竜的遗骨死去之后仍旧保留惊人的魔力。抢夺那个东西,那帮家伙是想做什么?
少女露出有些寂寞的表情。
「……我已经不相信别人了。生前死后,都被人各种背叛呢。不如说,我更愿意去相信那些想抓来用在战争上的大精灵们。你已经明白了吧?阿特拉乃是八大精灵一柱——『雷狐』。过去,我为了利用在战争上,抓捕了『炎麟』『石蛇』,以及『雷狐』三柱。但是……事到临头之后我又反悔了。我还是没能将那些孩子们用作战争用的魔法的材料。所以,其他两柱在我死之前托付给值得我信赖的人了。不过,最后的阿特拉逃出来之前我就被杀了……。想不起来是谁做的了。临死前在黑门上施加『封印』之后,我就一个人守护着阿特拉,等待着有人能将她带离此地。然后——……再次被背叛。」
炎羽化作漩涡,在房间中央集束。
——炎属性极致魔法『火焰鸟』显现。
和我所知的『火焰鸟』大小与魔力可谓是天壤之别。
少女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道上名来。
『……所以,拜托了,让我再一次相信别人——相信你吧?相信我把阿特拉交给你也是没问题的……相信我已经,可以就这么长眠了。——吾乃【双天】莉娜莉雅·以太之心。史上唯一的【天骑士】与【天魔士】同时持有者。拼死搏斗吧。不然……就是死路一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