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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敬酒不吃吃罚酒(1 / 2)

第二百四十八章:敬酒不吃吃罚酒

哪怕是繁华的鱼米之乡荆州城,也少不了有贫民窟,王贞秀跟着麓姬在巷子里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一间破房子门前。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麓姬朝那扇门微一示意,王贞秀身边的人便推门走了进去,这种地方这种人,锁不锁门都没人敢进,说是神憎鬼厌也不为过。

进了屋里,只见床榻上蜷缩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此人脸色黑黄,眼眶下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若是有懂药理的大夫在,就知此人已是病入膏肓,回天乏力。

一见有人出现,此人眼中就绽放出一抹绿油油的光,像似野狼看见了食物。

“小……小爷,你来了?是不是还要小的帮忙?你把东西给我,还有银子、咳咳,我要银子,我要银子买些补身子的回来,我要吃……”

随从用帕子掩着鼻子,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和银子,一起扔了过去。

此人捧到东西,激动的连连点头,连看都不看,就将那方帕子塞进怀里,手里则拿着那锭银子就想爬坐起来,却因为浑身乏力,几次都摔回了榻上。

随从再不看那人,便转身出了门。待走出这片巷子之后才丢下手里拿来掩鼻的方巾,又用药巾擦拭过手脸,才朝王贞秀道:“里面那人应该就是肺痨,且看着也活不长了。东西应该是有人送来的,然后在他身上留两天,再送进王府浣洗房里头,徐王妃的病,应该也就是这么得来的。”

王贞秀脸色冷峻了点点头,并不说话,一旁装扮的千娇百媚的麓姬却适时朝他横了一个眼波,曼声道:“可别拿这样凶狠的脸色对着奴家,奴家早说过了,这帕子并不是奴家送来的……”

“她到底想要怎么样?就这么撂下你一个人来对付我,她就不怕我真恼起来,会一手把你给活活撕了?”

王贞秀这会儿脸色臭到极点,就连麓姬看着都有几分惧意。不过她仍勉力镇定回道:“干娘她老人家的想法,又岂会轻易透露给我知道?不过大人,您私底下跟湘东王结成了联盟,却让她老人家十分的震怒,所以这才——”

王贞秀冷冷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如冰刀利刃一般的寒光熠熠:“所以她这是专门来给我砌一道高墙,生怕我会忘了她还是我王家的人?”

麓姬听到这里反而松了一半的气,她放低姿态,半是央求半是奉承道:“大人既知道干娘还是王家的夫人,那之前那些事,总也有对她太过不公之处。而今她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若是大人早能想起来去探望一下夫人,也不至于就闹成如今这样又是何必……”

王贞秀脸色并没有和缓,只是定在那里,独自沉吟。旁边的人谁也不敢上前去打扰,唯有麓姬过了一会才怯怯道:“其实大人,这病也不是无药可治,据说波斯国就有一味奇药,对于肺痨病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且服用之后还能延年益寿,徐王妃身份尊贵,只要她向皇上开个口,想来必定就能——”

“你住口!这些话又是你那好干娘来让你说的吧?说说看,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要从我跟湘东王的交易中心分一杯羹?不,照我说,陈氏的心思没有这么简单。波斯国的奇药?便是有,那要谁人去取回来才好?再有,你们就真敢这么算计我?打量我会看在她曾经嫁进我们王家大门的份上,就能容忍她在我头上动土?我告诉你,你们想错了!”

王贞秀说着,便示意身边的人将麓姬拿下。麓姬先是求饶哀告,后来见他始终不为所动,便豁出去,大声道:“大人,我终归服侍了您这么久,难道您就真的一点情面也不留吗?还有干娘,她——”

王贞秀没有跟她废话半句,一抬首,便示意左右将她堵上了嘴,然后他冷冷一笑,朝麓姬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却是不要。这就怪不得我无情了。”

麓姬一看他脸上的笑意,顿时生出几分懊悔来。但可惜为时已晚,她来不及再出声,便觉后脑勺一阵剧痛,接着便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

等再醒来时,却身处一个黑屋子里。

四处昏昏暗暗,窗子上蒙了布,只有一角处的布耷拉下来,露出一道微弱的白光,让人可以模模糊糊看清四周的情形。

十分安静。

因为安静也就显得越发耳目聪明,麓姬听见有窸窣声,她下意识望了过去。靠角落处有一张床,床榻上堆着些脏得看不清原来颜色的被褥,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这样的场景和画面,让人下意识就毛骨悚然起来。

一向巧言令色的麓姬一时间便被吓得忘了言语,只能看见那一堆被褥慢慢的蠕动,直到坐起来一个人。

那是怎样一个人?

麓姬简直用言语没办法形容,却下意识的想起来了——这人,应该就是自己曾经给徐王妃物色的那个痨病鬼。

当时王贞秀把她送回陈夫人身边时,她曾满心怨怼,终日寻思着要如何报复。而后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发现了这么一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