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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2)





  这么一顿饭吃完,白徽便识趣地向鹿桓提出了要先回家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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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桓送了白徽到门口,脸色仍然不太好看。

  白徽道:“我猜你喜欢那个胖一点儿的小姑娘?”

  鹿桓抬头,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纠结两个字。

  白徽道:“喜欢就实实在在大大方方地追呗,又不丢人的——要不晚上我就真的做东去请吃醉虾?”

  鹿桓纠结了一会儿,道:“刚都说了,她们俩不能沾酒。”

  白徽道:“她俩不吃,你吃,你吃完了,酒后吐真言就好了。”

  鹿桓迟疑地看着白徽:“师兄你不会骗我吧?”

  白徽道:“当然不会,那就说定了啊,我去订个雅间,你晚一点带着两个小姑娘一起来呀!”说完,他便施施然转了身,上马之后就往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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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桓转身走回去,到了后院通传一声进去以后,就只看到了阿绶和杨小糖东倒西歪的样子。

  “鹿哥,你带着白师兄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呀!”杨小糖嘤嘤了两声,“白师兄一定觉得我们俩超级奇怪,一定不会觉得我们俩是安静的美少女了……”

  “我不减肥了……嘤嘤嘤……”阿绶抓着抱枕一脸郁卒,“反正已经没戏了……减又有什么用?”

  鹿桓脑海里面回荡的还是和白徽的对话,这会儿压根儿没有跟上她俩的节奏,于是只听得一头雾水:“那下午我和白师兄德胜楼吃醉虾?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醉虾有酒……要是万一醉了……你和白师兄扛不动我的嘤嘤嘤……”阿绶破罐子破摔地捶着抱枕。

  “……去吧去吧,说不定能趁醉占便宜……”杨小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千载难逢好机会!”

  鹿桓沉默了一会儿,倒是不太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好主意了。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到了晚些时候,他还是准备了马车,一行人就往德胜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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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胜楼的醉虾的确十分出名——这道菜的出现,也是仰赖于那穿越而来的万能的世祖皇帝。

  把冰块放入玻璃盏中,再把黄酒倒入其中完全浸泡住虾,盖上盖子。等到虾完全醉成了透明状,就能吃掉它——这道菜的精髓则是,虾的鲜香和酒的冽香能同时领略。

  耐心地等到酒中虾不再蹦跶不再挣扎了,揭开盖子,阿绶捏着这么一只已经透明了的虾,迟疑了一会儿才吃到口中,顿时觉得虾肉鲜美滑嫩,口感饱满有回味,黄酒的味道也十分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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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黄酒 …

  黄酒的度数并不高, 口感绵长,入口是软的。

  阿绶倒也没有着意去喝酒,只是吃虾的时候难免会尝到,起初时候还牢牢记得不能喝酒,到后面吃得欢快了, 这黄酒又实在是香醇,于是便喝了几杯。

  这几杯酒下肚, 阿绶倒是察觉出几分不一样来了——在现代的时候,她当然是喝过酒的, 醉酒自然也是有过的, 但这具身体却不一样, 这酒喝下去了就跟她平常喝水一样一样,几乎都可以说是毫无感觉了。

  她扭头去看杨小糖, 杨小糖正好要找她感慨, 只听杨小糖道:“阿绶,这个酒……很白水啊, 虽然味道的确不错,但是实在不像表哥他们说的一沾就醉立马倒地呀!”

  杨小糖的话音还未落, 对面的鹿桓倒是砰地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双颊酡红, 显然是醉死过去了。

  阿绶嘴角抽搐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白徽极其风骚地解了衣衫,吊儿郎当道:“师弟酒量不行, 这才一小坛,就倒下了。”他摇头晃脑地起了身,然后推开了临街的窗户,风情万种地倚在了窗台上,朗朗笑道,“两位师妹,你们看这月色,是不是如水如玉?”

  “月色?”阿绶和杨小糖一齐看向了外面,只见太阳还未落山,西边的天际有大片大片的红霞。

  白徽回眸,飞了一记媚眼,风骚的腰一扭,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折扇,就打开雅间大门,走出去了。

  阿绶和杨小糖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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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醉了还是没醉?”杨小糖有些迟疑,“白师兄之前看起来不是这样的吧?”

  “大概……大概是醉了吧……”阿绶拿起黄酒闻了闻,“这酒很容易醉吗?”

  “呃我挺好的呀……”杨小糖又拿起了之前放在白徽和鹿桓那边的酒坛子闻了闻,“他们喝的不是和我们的一样吗?”

  “唔……大概是我们俩天生酒量好……”阿绶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了。

  “那是……我爹号称千杯不醉哒!”杨小糖哈哈干笑了两声,又侧耳去听外面的动静——白徽出去之后,一楼顿时热闹了很多,但在雅间中,却听不太真切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要是白师兄酒后……呃,被人占便宜了?”

  “应该……不会的吧?”阿绶的语气是不确定的,“这么明显大男人,谁会占他便宜……”

  “一个爱慕美色的女人?”杨小糖掏出帕子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阿绶,我忽然好紧张怎么办!按照以前在京中听过的故事那样,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是我俩醉死了,然后鹿哥和白师兄还清醒着么!为什么到了杭州,这个故事就反过来了!”

  就在这时,从楼下传来了白徽的一声嚎叫,真真是绕梁三日都不绝,在雅间都听得一清二楚。

  “下去看看?”阿绶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鹿桓,又不太放心。

  “我下去就好了,你看着鹿哥……别让鹿哥也跑了啊……”杨小糖抹了一把脸,“阿绶,我忽然觉得男人真不可靠哦……长得再漂亮也不可靠……哪里有自己把自己灌醉的道理啦!”

  这么说着,杨小糖推门下楼,循着白徽的声音找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