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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2 / 2)


  我:“谁告诉你的。”

  感觉到我的戒备,曹释彬有一丝慌张,他解释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知道的。”

  我:“逗我?”

  他有点尴尬地笑了下:“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你理解成我的一种能力就可以了。”

  他顿了几秒,接着问我:“你这么紧张,是怕我对芬恩做什么么?你想保护他?”

  保护他,他哪里用的着我保护他,他可牛逼轰轰了。

  但是在感知到芬恩可能有危险的时候我的心真的揪起来了。

  因为我很怕再次由于我的决定而带给他伤害。

  即便他口口声声说都是他乐意的。

  我喝了口水,把内心的焦虑平复了一下。

  我问曹释彬:“曹释彬,你是不是教会的人?”

  既然他能知道镇子里发生的一切,那么他肯定不是个简单的有些特殊能力的人。

  他也没有很纠结,回我说:“不算是。不过,我确实和教会有往来。”

  我:“教会是不是还在追查恶能的事情?……还在寻找关于‘容器’的事吗?”

  曹释彬:“你是想问我教会是不是在查你对么?实话跟你说,类似恶能这种远古遗留下来的神力并不只有那一处,世界上还有很多处,而教会确实很想掌握这些力量,为己所用。但是就像你知道的十几年前在北欧那个小镇发生的事情,教会也不是对控制每一个神力都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从古至今都发生过不少次那样的惨剧。但是,也会有成功的例子,这个估计要教会内部的人才会知道。”

  我:“依我看,教会不可能就此放弃失败的案例,毕竟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怎么会就这样一走了之呢。”

  曹释彬:“教会在十年前发生了一次很大的变革,有很多教徒都离开了教会,也有自立门派的,现在教会很大的时间功夫都花在巩固势力上。小镇上余留下的那两个巫师就是趁此机会才会想要把你找回去。”

  教会发生了势力变革,这也许和当年仪式之后叛逃的那些教徒有关,而且如此残暴的行径定会遭到其余势力的讨伐。

  十年这个时间点非常奇妙,仿佛许多事都以此为结点。

  想想我爸差不多也走十年了,我越来越有预感我爸的意外与教会有关。

  我:“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

  曹释彬觉得我还是在怀疑他,感觉有点委屈就说:“没有想要你做什么呀,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我发现这欧洲一趟回来你真的戒备了不少啊。”

  我拿起杯子放到嘴边,说:“你要是我,你就懂了。”

  但是想想他主动和我说这些其实不过是想解释给我听他与此次恶能的事情无关。

  曹释彬叫服务员来结账,我们沿着车厢回去,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夕阳与晚霞平行在玻璃窗户的对面。

  我和他在车节处看晚霞伫立了一会儿,他忽然叹了一声,像是不知道在对谁说一样说道:“平凡的日子真的很可贵,你说是不是。”

  下午我又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起来看见高程南不在,他可能去找赵围了,我坐在床上看手机,给我妈发了消息说后天就回国,正好周末就回家看看她,她说让我也带林愈东回来,之前大姨让我们去她家吃饭,因为我的事没有去成。

  趁着没人,我才敢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球轮我给了芬恩,但是里面的戒指我拿出来了,伊万杰琳在看到戒指之后和我说的那番话肯定是在暗示我,这个把戒指放进里面的人或许才是最初想要把我拉下水的人。

  那个大祭司说球轮一直是我爸在保管,如此重要的祭器我爸哪会随便拿给我玩,是太看得起他儿子吗?还是说我爸故意让我接触祭器,让我被打上标记,从而被带到小镇去,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可能就歇菜了呢?

  而且我小时候玩的就是个空球,这个戒指是后来被人放进去的,所以我敢肯定这个人故意把戒指留给我,而他的目的我不知晓。

  伴着感觉到巨大阴谋的不安随即每分每秒都在我脑子里回荡,现在想来在镇子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其实没有一件是我独立完成的,都在靠别人的帮助。

  好像差点死掉的几次也是芬恩及时赶来救了我。

  虽然最后把恶能转移到他身上一是为了救他,二是我觉得恶能在他身上会更安全,但是不可否认我好像又把锅甩给了别人,而且并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

  他的伤真的好了吗?

  他会不会也像我被恶能控制的时候一样失去控制呢?

  ……这个可能性好像很小。

  我啧了一声躺回床上,摸索了下这个没什么特别的戒指又放回了背包里,继续看手机,我翻到之前和芬恩一起拍的合照,有点后悔没有把教堂里我们小时候的照片也拍下来。

  卡门说都过去十六年了,十六年,杨过都找到小龙女了吧。

  高程南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我问:“去喝酒了?”

  他嗯了一声,回道:“哎,陪老赵去喝了点酒,这哥们有点惨。”

  我:“你让他看开点吧,李小童多少人追啊,就算她是单身赵围估计得排个两公里队,让他忘了吧啊。”

  高程南:“老赵是个长情的人,**都只看一个女主角的,你说哪能这么快忘呢。”

  他这话忽然就戳中了我,我坐起来靠着车厢安静地看着他脱鞋换衣服,搞得高程南一回头被我这样吓了一跳,他双手捂住**问我:“你这色眯眯的眼神是咋回事。”

  我:“**妈,你有啥我没见过,我还对你色眯眯?……你说,忘记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人的事吗?”

  ……

  高程南:“……你又看什么毒鸡汤了。”

  我一脚蹬他腿上。

  我:“我就是在想,一个人的死亡有两次,一是肉体,二是记忆,如果人死了,还有别人记得他,那他还不算真正的死亡。那么放在事情上,是不是也是一样?假如一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就算我忘了,而你还记得,那么这件事就存在着,对不对?”

  高程南换好衣服坐到我床上,我俩背靠着车厢聊着。

  他说:“所以呢?你搞这么哲学的问题来问我是为了什么?”

  我把被子扯到身上,把脸搭在膝盖上,说:“我不是跟你讲了,我去到那个镇子之后发生了一些事,让我想起了一些我完全不记得的事情,但是另外经历过的人都记得,所以我不能当这些事没发生过对不对,我应该承担起该付的责任,而不是去逃避。”

  高程南嘶了一声,说:“有这么严重?……你说的这个‘另外经历过的人’,是不是那个帮了我们好几次的大兄弟?”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对高程南也隐瞒,现在估计只有他能开导我了,不过我只跟他说了我把本该让我背负的东西丢给了芬恩,心里很过意不去。

  芬恩跟我说即便恶能清除干净了也不是安全的,这可能也是他宁愿继续待在那里不离开的原因。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觉得我快疯了。

  高程南听了我说的,静了一会儿,然后说:“你不是对不起人家,你是喜欢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