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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TurtleDove~斑鸠~_6(2 / 2)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要救我的母亲,仅此而已。”severus避开他的目光,集中精力盯着自己的盘子。被毒蛇盯上的错觉令他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耳边响起轻笑声,“……你是想说,出自于本能?那还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小sev。”鉴于餐桌前还有其他人,tom并没有深究下去,而是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变得健谈而风趣,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很快就令整个房间异常活跃。就连eileen,尽管眼圈还是红红的,最后也被逗得笑出了声。

  事后,severus不得不承认,在malthus家度过的这个晚上,也许是他这具身体七年来所遇到的最为平安祥和的一个平安夜了。没有争吵,没有暴力,没有父亲暴怒扭曲的面孔。只有冬青树上温暖的烛光和空气中浓浓的奶油香味,餐桌前人们微笑,交谈,在午夜轻声哼唱起圣诞歌欢快的旋律……另外malthus夫人的蘑菇奶油浓汤确实是人间美味!

  隔天早上,severus刚刚成功地让自己迷糊了一会儿,客房的门就被malthus夫人一把推开,“亲爱的小sev,快起来收礼物!绝对是一大惊喜!”看着眼前上了年纪的女人放大的笑脸,severus有些诧异,反应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是在别人的屋子里。至于圣诞礼物,多年来他一直认为那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好的,malthus夫人。”他礼貌地回答,从床上坐起身子,肩背的刺痛令他动作一顿。

  “不用这么拘束,你可以叫我marina,亲爱的。”malthus夫人并未发现异常,只是将干净的衣服放到床边,又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妈妈在厨房煮忌廉汤,快点快点,汤冷掉就不好吃了。”

  “……好的,呃,……夫人。”severus张了张口,但是不知为什么只觉得脸上紧绷绷的,就是喊不出来malthus夫人的名字。

  “哼,别扭的小孩。”malthus夫人脸上挂着笑容,手又伸了过来。

  ……

  等到malthus夫人成功将他的发型□□成一团鸟窝,心满意足地离开后,severus才跳下地板开始更换衣服。脱下睡衣的时候又是一阵剧痛,他忍不住背过身去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昨晚被tobias打到的地方一片青紫,与周围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上去十分可怖。这类伤总是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显示出它的可怕,之前eileen检查的时候,可还一点迹象都没有。

  ……要小心不要再让eileen看见才好,不然她又该伤心了吧。severus看着镜中自己的影像发呆,心思开始飘远。

  镜子里瘦弱、苍白的孩子,那是自己现在的样子,而不是许多年后那个阴沉而古怪的魔药学教授,游走于光明与黑暗边界的双面间谍,slytherin最大的叛徒。

  他感到了迷惑,也许眼前的一切皆为虚幻,而自己只不过是沉浸在了死亡之后永恒的梦境中。

  如果眼前的是真的,那么,那么,之前付出的所有努力,那些痛苦彷徨的挣扎,处心积虑的谋划,岂不是都毫无意义?那些流下的鲜血,逝去的生命,都只是梅林的一场玩笑?

  ……无法预知的命运,究竟我被召唤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喂,小sev,有没有换好衣服?刚才marina忘记把这条围巾给你了……”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光裸着上身的男孩呆滞地看着红色眼睛的不速之客。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钟之后,severus动作迅捷地披上衣服,皱起了眉头,“没有人告诉你进门之前应该先敲门吗?很有教养的先生?”

  “唔,那并不重要,不是吗?”tom敷衍道,注视了男孩片刻,然后大踏步走过去,在severus来得及反应之前一把掀开他的衣服,再次露出那一片青紫的背部。“……很严重的瘀血,这么放着不管的话大概要很久才能完全消失。你怎么一点也不说呢?别扭到家的小家伙?”

  “……与你无关,不用你管。”severus想要努力扯回自己的衣服,却徒劳无功,最后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瞪了他一眼。但由于他现在的身体是还没长成型的小蛇,而不是许多年后能惊走霍格沃茨一切小动物的地窖蛇王,如今的这个眼神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尤其是针对疑似黑魔王的生物。

  tom并不如何在意他的态度,现在的severus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脾气很臭的小孩子罢了,完全不值得一般见识。但是身为成年人,总该摆出些成年人该有的高尚姿态来,面对遭受暴力而受伤的小孩子,不可以不管。tom稍微沉默了一下,忽然转身,“那么我去找你母亲来处理一下。”

  ☆、古老的麻瓜跌打药水

  “等等,不!”黑发的孩子连忙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别告诉她,别告诉任何人。……没关系的。”

  红色的眸子中些微的惊讶一闪而过,眼前的孩子那带着恳求,却又透出些倔强的表情熟悉极了,他敢打赌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而且印象深刻。

  “那就这样放着不管?”tom挑起了眉毛,目光依然盯住severus的面孔来回打量,记忆中有身影隐约浮现,但那显然不是一个孩子的身型。

  “……没关系。”severus松开手,后退了几步,低头开始迅速扣紧衬衣上的扣子,“很快就会好了。”

  tom沉默了一下,眼睛盯着severus不停动作的手。

  很漂亮的,细嫩而苍白的手。

  还只是个孩子,却偏偏喜欢逞强。

  “等在这里,不要离开。”他忽然说,将那条围巾随手扔在床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砰”的关门声险些将severus吓了一跳,黑发男孩暂停了动作,有点不知所措。等在这里?然后呢?severus原本根本不想理会tom这句命令式的话语,但是对方令人猜忌的身份又令他不得不仔细斟酌。那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男孩并没有疑惑很久,不过几分钟之后,tom又很快返回,手中多了一只小小的细颈玻璃瓶,表面被贴上花花绿绿的标签,不知是什么东西。

  “过来,severus,趴到床上来。”男人难得正经地喊出severus的名字,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玻璃瓶,“这是marina去亚洲旅游时带回来的古方药水,据说有一千年的历史,专门对付跌打损伤。我自己用过一些,效果很好。”

  ……什、什么意思?一瞬间的愣怔之后,severus忽然觉得自己心中有一百条火龙奔腾呼啸而过,这个tom,他难道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