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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TurtleDove~斑鸠~_60(2 / 2)


  severus不为所动,只是再一次重复道:“……你是谁?他又在哪儿?”

  “se……”

  话还没说完,男孩已经动作敏捷地跳下床,拔起放在柜上做装饰的短剑直直指着红眸的男人。魔杖……糟糕,他的魔杖不知道被放到哪儿去了。

  望着severus警惕的神情,男人整张脸都瘪了下来,他沮丧地叹了口气,“……真没意思。我觉得自己已经演得很像了,没想到你仍然一下子就看出来——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你的确很像,可你毕竟不是他。我认识他很久很久了,他说话的语调,走路的姿势,甚至是每一个眼神,我都熟悉。”severus回答——更何况作为一个双面间谍,他的洞察力远远超越常人——然后severus忽然一阵恍惚。他们认识多久了?从上辈子severus十四岁时slughorn的俱乐部第一次见到voldemort,到这辈子以父子身份相处为止,已经将近三十年。

  ——真的很久了。

  男孩停了一下,然后漆黑的眼睛愈发凌厉,“……你是冠冕里的那个?”

  “是的,我是。好了severus,不要紧张,之前在有求必应屋里还是我把你从那个疯子手里抢回来的呢。”冠冕魂片双手举起在头侧,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恶意,“我只是暂时顶替一下。至于你的养父,他还在休息——大概这几天都上不了台面。”

  休息?上不了台面?severus怀疑地打量了一下对方。——什么意思?

  “等等,别乱想,这可是我自己的身体!”冠冕魂片急忙解释,生怕severus误解他这副自力更生得来的实体取自于voldemort,“那个人现在在主卧。不过我觉得他……”

  男孩立刻转身跑出门去。

  “……应该不希望你去。”冠冕这才把话说完,然后他摸了摸下巴,“哦,我好像说得慢了点。”

  ***

  还没走到主卧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喘声,几乎要把肺给整个撕裂似的。然后那阵声音忽然沉闷下去,似乎是用什么东西捂住了。

  severus抑制住想要直接闯入的冲动,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悄悄拉开了一条缝。

  宽大奢华的四柱床有一半都被厚重的床帘遮住,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黑发男人半披着被单的背影,他正将手巾从唇边移开,上面已经满是斑驳层叠的血迹。男人将手巾随意扔到地上,从一旁床头柜上又拿起一条新的,severus忽然注意到那只手异常惨白,上面布满了如同死尸般的灰黑色经络。

  男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那只手忽然停住了。

  “谁?”男人问,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嘶哑,“……sev?”

  “是我。”severus将门推开,慢慢走进了卧室,“你……”

  “sev,别过来。”床上的男人说,依然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回去,你还需要休息。”

  “我已经没事了。”severus说,“但是你——你怎么了?你做了什么?”

  “我也没事,只是有点虚弱罢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完全恢复。”

  “可是你的手——”

  “手?哦,哦。”voldemort低头看了看,语气仍然满不在乎,“是有点吓人,不是吗?不过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上辈子更糟。回去吧,sev。”然后他忍不住又低低咳嗽了两声。

  “……我看看。”

  “不行。”

  “……拒绝无效。”

  “呃,等等!sev——”男人明显想要移开,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力气。severus已经几步走到床边,不容分说地拉住他的肩膀转过来,让他面对住自己。

  然后severus愣住了。他终于明白之前冠冕魂片所说的“上不了台面”是什么意思。

  voldemort的整张脸再次处于了一种面目模糊的状态,就像被火烧过似的,五官都被奇怪地扭曲着——并且就像他的手一样,男人的脸部皮肤如同覆盖着一层白蜡,上面满是可怕的黑色经络。尽管那双红宝石眸子仍然透出severus熟悉的神色,但是摆在这样一张脸上就显得不那么赏心悦目了。

  “呃……我就说让你不要看。”voldemort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一只手拎起被角,似乎有点想把自己的脑袋盖住。真是奇怪,他以前从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因为与绝对的力量相比,外表的美丑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越是丑恶的容貌,就越容易引起众人的敬畏与恐惧。可是现在面对着severus,voldemort忽然无比地想念起自己曾经的漂亮麻瓜脸,几乎有点为现在这副可怕样子而自惭形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