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映入了颤抖着手拿着没有来得及射出的罗宾镖的红罗宾眼里；映入了一边刚刚恢复意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的夜翼的眼里；映入了透过监视器看着一楼大厅的情况的塔利亚眼里；映入了从外面走入大厅，浑身上下滴落的不知道是泳池的水还是哥谭的雨水，没有戴手套的手部关节处血肉模糊的蝙蝠侠眼里。

  “不——！”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犹如野兽般的悲鸣嘶吼在空旷的大厅之中回响着，又或者，那是不止一个人灵魂深处的悲歌。

  监控器前穿着红色旗袍的女性后退了一步，她身后手中端着步/枪的利维亚坦成员有些担心有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塔利亚夫人？”

  塔利亚抬起一只手撑住了额头，黑发的掩映间似有晶莹的液体流淌时的光泽，影影绰绰地看不真切：“没什么，我只是……”

  我只是突然有些心软了而已。

  带着金属面具的男性抽出了没入罗宾身体里的长/剑，剑身抽离那具小小的身体的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被鲜血染红的剑身上，鲜液从长/剑的剑尖凝成一颗颗血红色的珠子。

  “蝙蝠侠……”带着金属面具的男性一手抓住胸前的衣物，将身上白色衣物连带着上面黄色的战术带一同扯了下来，露出了穿在内部的金属盔甲，朝着蝙蝠侠走去，“身为曾被我击败的家伙，你比之前还要弱小。我用这把剑杀了你的儿子，我会让你也死在同一把剑下。”

  夜翼缓缓地站起身，踉跄着步子朝着倒在地上的罗宾走了过去，在靠近之后直接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了罗宾的身边：“不，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明明他一分钟前还是好好的？”

  另一边，穿着盔甲的金属面具对着全神戒备的蝙蝠侠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即将重重地挥下。

  就在这个时候，韦恩大厦的一楼大厅对外的玻璃墙再一次被从外面撞破，被淋湿的巨大白色机械羽翼将本来就千疮百孔的玻璃墙撞得更加支离破碎，浑身湿透的金发少女缓缓降落在大厅的地面上。

  金发少女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到了正用弩/箭对准下方的利维亚坦的成员，微微眯了眯眼，她身后的白色机械羽翼在一阵机械摩擦的声响中变成了数发白色的粒子炮筒，对准了二楼的人。

  下一刻，数发粒子炮全部蓄能完毕，齐齐朝着二楼发射。

  金发少女这个时候才观察观察起她所在的一楼大厅，倒在血泊之中的小个子义警的身影突兀地映入眼帘，她动作微微一顿，的下意识地上前一步，跪倒在小个子义警身边的夜翼这个时候抬起了头。

  正对上那双仿佛承载了几乎要将人的灵魂都压垮般的悲伤的蓝眼睛，金发少女瞳孔猛地一缩。

  “谁干的？”金发少女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犹如凝结了千年的化不开的寒冰般冰冷，唯有垂在身侧收紧了还在几不可察地轻轻颤抖的拳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夜翼重重地闭了闭眼，用行动回答了金发少女的问题，他直接一记飞踢朝着正在跟蝙蝠侠缠斗，准确来说，趁蝙蝠侠被他打得趴在地上，举起了一边被炸毁的咨询台的巨大碎块要朝着蝙蝠侠砸下去的金属面具的后腰狠狠地袭去。

  被打断了动作的金属面具回身就要给夜翼一拳，被夜翼撑在他的肩膀上一个灵活的空翻躲过，落地后的夜翼毫不停顿，站起来旋身飞起一脚，带着熊熊的怒火朝着金属面具的脸踹了过去。

  但是愤怒不能改变根本上的劣势，本来在力量上就不及对方的夜翼很快就落入了下风，被金属面具一拳狠狠地击倒在地。

  金属面具转身朝着还没能站起来的蝙蝠侠走过去，下一刻，他反应极为迅速地朝后退了几步，粒子炮的光束在地面上留下了几个冒着烟的黢黑的洞。

  他转过头，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仿佛反射着无机质的冷光的蓝宝石般的眼睛，那双眼睛看着他，很难形容那种眼神，那让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就算是在生气的母亲那里都没有感觉过的，未知的强烈到近乎可怖的压迫感。

  但那种眼神却并非不熟悉的，他是在哪里见到过呢？

  眼前像是闪过一条金蛇般，当那双漂亮却又恐怖的蓝宝石近在咫尺，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下一刻整个人倒飞出去的时候，金属面具笼罩在金属面具之下的脸才露出了一个恍然的表情。

  他想起来了，在雨后的温室里，他想要碾死蚂蚁的时候，在地面上浅浅的水洼里看到的自己的眼神和那名金发少女看自己的眼神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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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垃圾作者为罗宾之死流的眼泪，今日没有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