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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严苛特训(2 / 2)


椋郎用右手中指推起眼镜后,列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几位乘客从敞开的车门走进车厢……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明明这个无人车站的候车室只有小屋般大小,走进来的乘客数量却有点多。虽然说人多,但其实只有走进椋郎等人搭乘的第二节车厢前方车门的四个人,加上后车门的三个共七人,与先前停车的车站相比已经算是人数众多了。



七个人都穿着黑裤与连帽上衣,因此虽然看不到脸,但从体格来看应该都是男的。



一看就很可疑。



「……哥哥。」



「嗯。」



椋郎与夏莉朝彼此点了点头。



列车也在这时开始往前行驶。



七个人分别从前后接近椋郎等人坐的中央附近座位。



之前他们的脸被紧紧下压的帽檐遮住而无法看清楚,这时总算能够见到他们的脸。



与其说是脸……倒不如说是面具,七个人都戴着而具。



其中有六个戴着乌鸦天狗面具,只有一个人不是。看起来有点像,却不是乌鸦天狗。



那个人戴着传说中喜爱捕食龙的巨鸟——迦楼罗的面具。



七个人将椋郎等人团团包围,立定后同时将帽子掀开,这时椋郎发现他们的友手腕都卷着念珠,外衣里侧则是穿着学生服,真是一群样貌特殊的学生。



「带着一群女人躲避追缉啊……」



那个带着迦楼罗面具的男子如此说道……不,这不是男人的声音。



椋郎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朝着洛克与夏莉迅速地便了个眼色。



「……虾夷井。」



虾夷井悠缓缓地将迦楼罗面具拿下,她露出彷佛能让人为之冻结的冷漠眼神,但嘴角却浮现出笑容。



「高夜,看你好像还满开心的。」



「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开心,毕竟我还是处在被追捕的立场。」



「我们不会毫无理由地追缉你,这表示你已经做出足以让我们追捕的事了,高夜。」



「音无的事我向你道歉,因为没办法和它好好沟通,我不得已只能这么做。」



「你实在……」



虾夷井的声音瞬间有些颤抖,并且大幅度地耸了一下肩膀。



「你别太小看我,高夜。」



「我没有这个意思,虾夷井。」



「看来你打算彻底戏弄我,真是太让我难过了。」



「我没有半点想让你难过的意思,不过还不至于要你相信我就是了。」



「这是最聪明的选择,说出那种话实在太放肆了。」



「可是我没有说谎。」



椋郎尽可能地不挪动视线,确认走道另一侧包厢席的洛克、以及窗边座位上夏莉的动作……很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洛克与夏莉肯定会做得很漂亮,丽和藏岛应该也不至于捅出娄子……至于红不知道会怎么做,反正她应该会自己想办法吧。



「虾夷井。」



椋郎站起身,直直地盯着虾夷井的眼睛。



虾夷井并没有别开眼睛,但还是稍微游移了一下视线……就是现在。



椋郎不需要做出任何信号,洛克与夏莉就立刻同时打开车窗。



「夜之隐——!」



「……什么……?」



虾夷井不禁惊讶地退了几步。



夏莉从车窗跳了出去,藏岛也紧跟在后,洛克与丽则是从另一侧包厢席跳出车窗,接着是红,椋郎也从夏莉与藏岛跳出的车窗朝外面纵身一跃……喂喂,电车怎么会刚好在桥上啊……!



而下面当然就是河川。



椋郎立刻转换成跳水的姿势潜进河川,并且在浮上河面的同时大声喊道:



「到下游去……!」



夏莉、藏岛、丽、洛克与红分别发出回应声,椋郎一边游泳,一边回过头看着即将过桥的列车,虾夷井正从车窗探出身体。



「高夜~~~~~~~~~~~~~~~~~~~~~~~~~~~~!」



虾夷井的声音宛如雷鸣般充满激烈怨恨,她用右手握着缠在左手腕上的念珠,该不会打算大白天在这种地方使用咒言吧?别开玩笑罗。



椋郞则是潜进水中,顺着水流往下游游去。



……虾夷井,真的很抱歉。



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感到很抱歉,一听到虾夷井的声音就会让我胸口隐隐作痛,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我不能因为这样就被你抓到。



至少目前还不行。







……因为如此这般,换洗衣物和行李都泡得湿答答了。



如果有投币式洗衣店倒还没关系,但毕竟这里是个超级偏僻的乡下地方,根本不可能有这么方便的店,别说是投币式洗衣店,甚至连民宅都寥寥无几。



趁着在河床边起火烘乾衣服时,椋郎、夏莉、洛克、藏岛、丽五个人迫不得已地勉强包在一块紧急用毯里,状况可说是相当凄惨。顺带一提,紧急用毯是能够防寒、防风、防水的薄布,据说是廉价购物中心都有贩卖的便利商品。



「喂喂!你们太奸诈了啦!」



只穿着内衣裤的红被绑在稍远处的树干上,并且粗鲁地拚命挣扎。



「也让红进去嘛~~!只把红排挤在外,你们真的很坏心耶!」



椋郞微微睁开眼睛,并且努力地做着深呼吸持续挑战忍耐的极限。



极限……这应该早就超越极限了吧……?



「怎么样?哥哥现在有什么感觉?」



椋郞没有回答,他实在没办法回答。



「啊啊……椋郎大人、椋郎大人、椋郎大人、椋郎大人、椋郎大人、椋郎大人……!」



「少爷,您觉得如何喵?要是不回答的话,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衡量轻重喔喵.」



「唔……呜呜……」



不行,光是发出呻吟声就已经使尽吃奶的力气了,如果不将意识抛到九霄云外,肯定会在转眼间出现很恐怖的结果。



后面是夏莉、右边是藏岛、左边是洛克、前面是丽。



四个人的身体都以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紧紧贴着椋郎,不仅仅是如此,她们还不停扭动或晃动身体的各个部位。



「不、不过话说回来……」



丽一边把平坦胸部抵在椋郎的胸前,一边上下摆动身体并开口说道:



「我这样真的有帮到椋郞先生吗……?」



椋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之只好先点了点头,要是她再做出其他诡异举动就更难收拾了。



「完全没帮上忙喔。」



夏莉却是一边「嘶嘶嘶嘶」地闻着椋郎的脖子,一边多嘴地说出这句话。



「原本乌拉拉的先天条件就很差了,要再加油点才行喔。」



「加、加油……那、那么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嗯,一开始首先要喵……」



「唔喔……!」



洛克突然把丽的胸罩拉了下来,椋郎原本除了内裤以外就没有穿任何东西,这么一来丽就处在相同立场,也代表双方裸露的胸部会紧紧贴在一起。



洛克一边亲吻着椋郎的左肩,一边露出妖艳的笑容。



「很好,你可以继续动罗。」



「……可、可是该怎么说呢?这样简直就是……」



「如果办不到就赶快离开哥哥身边啦!乌拉拉!」



「对呀……西神,还有很多人可以代替你呢……」



「不!我可以的!只要是为了椋郎先生,不论任何事都……!」



丽咬紧嘴唇并涨红脸颊,开始「唰唰唰唰」地让身体往上方滑动。



这、这样不行啦……这这这这简直太夸张了……要是做出这种动作的话,两边胸部的敏感部位就会……



「……呼……呃啊……!」



「唔唔……!」



椋郎其实很想直接咬舌自尽,但还是勉强忍下这股冲动,不过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这种触感与心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丽还没有停下动作。



「啊啊……呼哈……呃啊啊……!」



她、她居然做出来回槎揉的动作……每当来回一次就会互相摩擦,而且还流出汗水……虽然紧急用毯具有相当优秀的隔热效果,但也因此让里面相当闷热,或许该说彼此的汗水让身体变得滑溜溜的……丽,你这个笨蛋快住手,别再动了,别发出那种声音,这种举动是不对的。虽然椋郎很想说出这些话,却无法顺利说出口,意识也愈飘愈远。



「呼……到、到底该怎么做……椋、椋郎先生……!我好像变得……有点奇怪……呃啊……噫……」



「啊哈,乌拉拉好厉害喔,该不会她其实还满淫荡的吧?」



「对呀,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她真的是……」



「我们也稍微拿出实力吧……少爷,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喵。」



「夏莉也不会输喔。」



「我也是……」



「喂喂~~!你们为什么都把红丢在旁边小管啦!只在旁边看简直就是严刑拷打嘛……!」



「啊……呼……椋、椋郎先生……这样舒服嚼?椋郎先生……我……丽……唔……啊……」



「哥哥,可以让夏莉闻闻看味道吗?再让夏莉多板一下好不好嘛?夏莉可以舔这里吗?啊啊啊……哥哥好香喔……」



「椋郎大人!椋邯大人!请好好享用我的身体!椋郞大人!一定要尽情享受过才行喔!椋郎大人!」



「少爷,这边怎么样呢……这种地方也很有感觉吧喵?没关系的,少爷不需要忍耐……没错,不用忍耐没关系喔喵……」



「呼……呼……我、我不行了……椋郎先生……丽已经要……!」



不、不是这样……撑不下去的是我才对,我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了,一切都结束了,出口就在眼前不远处,我好想从那个出口钻出去。我想赶快获得解脱,也想让自己放下重担,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裹足不前?根本没有任何需要原地踏步的理由。



我已经自由了。



是这样没错吧……?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椋郎突然发出大笑并站了起来。



丽、夏莉、洛克、藏岛都被甩开,各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椋郎先生?」「哥、哥哥……?」「椋郎……大人?」「少爷……?」



「夏莉、洛克、藏岛还有丽。」



椋郎分别叫出她们的名字,接着只说出一句话:



「给我跪下磕头。」



只靠这句话就让四人同时伏身跪拜,不过这也是相当理所当然的举动。



毕竟这些家伙都是属于我的。



椋郎迅速地环视四个人的背部,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右脚。



「你们四个给我舔干净,每个角落都要仔细检查清楚。」



四个人几乎是同时拾起头,并且异口同声地回答:



「遵命,宗子大人。」



四个人团团围绕在椋郞的右脚边,椋郞则是用毫无感情的冷淡眼神看着她们。



然而,椋郎心中却有超高温的浓烈思绪正在交错盘旋。



藏岛用嘴巴含着拇指,洛克一起把小指与无名指含进口中,夏莉正试图把藏岛与洛克推开,丽则是把宛如花蕾的嘴唇靠向脚踝。



「呼……好棒喔……」



藏岛一边舔着拇指,一边把手伸向自己的双腿间如此说道,丽和洛克也陶醉地埋首于自己的任务中,夏莉把脸挤进藏岛与洛克之间,一心一意地用舌头轻轻舔着中指一带。



看吧。



这些家伙都是属于我的东西,对我的命令唯命是从,不管什么事都会忠心完成,不论任何东西都会立刻双手奉上,因为……



因为我就是夜魔的宗子。



「唔……」



有种感觉突然涌上心头,这不是欲望、渴望或是冲动。



而是更加负面的情绪。



厌恶感。



「唔……!」



椋郞抽回右脚,转过身背对四个人开始拔腿狂奔。



背后传来四个人呼叫椋郞的声音,椋郞仍然不顾一切地继续奔跑,冲进森林后,他让自己继续加快速度……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这明明是为了驾驭欲望,并且妥善控制欲望的修行,我只是想利用欲望当成武器而已……结果反而被欲望吞噬操控,完完全全地成为了欲望的奴隶。



不过,那种欲望并非是向别人借来的,而是存在于自己心中、原本便属于自己的情感。



结果那真的是白己的愿望吗?我真的希望发生那种事吗?那就是我的本性吗……?



我很想告诉自己不是这样。



但是,心底某处难道都没有半点「要是我刚才没放弃就好了」的想法?为什么我会突然选择放弃?如果继续下去就好了,没有任何人会有怨言,丽也已经被藏岛吸过血成为半个吸血种,代表她们四个都已经是夜之眷属了。



也就是专属于我的东西。



所以我要做什么都没问题,命令她们做任何事都没关系,这对她们来说反而是证明忠诚心的最佳方法,肯定会相当高兴才对。让她们获得喜悦有什么不对?



「……不对。」



椋郎仍然在森林里不停狂奔。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我不是这样的人……!」



父亲是集眷属之敬意与畏惧于一身的夜魔宗主,同时也是君临天下的夜之王。他的个性桀敖不驯,既难以靠近又冷酷无情,别说是拥抱椋郎,甚至不曾对椋郎说过半句话,是个完全不像父亲的父亲。



而母亲也是一样,椋郎不确定自己是否喝过母亲的奶水,毕竟他没有亲口问过,而他也没有想问的意思。说到母亲常对他说的话,仅仅只有『你要成为伟大的夜之王』,母亲只会反覆叮咛这句话而已。



其他血族也是类似的情形,夜魔彷佛以冰雕塑而成的恶魔般,体内肯定是由水银代替血液在流动。不只是傲慢、冷血又淫乱,竟然还如此恶心且令人背脊发寒……可是,我也是夜魔的其中一员。



我也是个让女人随侍在侧,对女人点燃情欲之火并投以冷酷目光,随心所欲地放纵淫欲的怪物。



「唔啊啊啊……!」



椋郎停下脚步坐倒在地,朝着附近的树重重打了一拳。



「可恶……!」



对自己厌恶到有股隐隐作呕的感觉。脑袋应该已经冷静了许多,不过还是会回想起刚才丽的模样与触感、洛克与藏岛所做过的每件事……在在都是刺激到会让椋郞想笑出来的举动。



椋郞的性欲仍然相当高涨,而且几乎无法压抑,令他相当痛苦,幸好这里只有椋郎一个人,没有任何人仓看到,所以……所以又怎么样……?



「要驾驭欲望根本是天方夜谭嘛……」



我想直接认输,好想举自旗认输,我想大家一定会原谅我,话说这种挑战自己极限的举动有任何意义吗?我觉得肯定是没有半点意义。



虽然这种结果有点难堪,且既悲惨又令人懊悔……不过椋郎还是决定把手伸向双腿间的重要部位,就在这个瞬间……



「……唔!」



有某个东西突然「唰唰唰」地从腰际沿着背部窜往右肩……让椋郎跟着转头看往那个方向。



「呃唔……………………………………………………………………………………」



他很想发出惨叫声,但只有奇怪的声音被卡在喉咙深处。



白……



白……



白色……



白色……



……白色的壁虎。



「唔……唔……唔……!」



尽管想用手把白壁虎拍掉,但他实在不想摸到壁虎,不得已之下只好试着拚命摇晃身体,不过白壁虎仍然紧紧抓着椋郎的肩膀。快下去!快点下去啦!算我拜托你了,快下去好吗!



趁着我还没有哭出来之前。



……不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既然会看见这只白壁虎,代表『她』一定就在附近。



椋郎咬着牙用力呼吸,转过头环视四周。在哪里?她到底在哪……?



「你在这里吧?快点出来!塔亚奇娜……唔啊!」



白壁虎突然从椋郎的右肩跳了起来。



白壁虎落到地面并与椋郎拉开距离后,就朝着他大大张开嘴巴。嘴巴张这么大为什么不会裂开?这种张嘴方式简直会让人怀疑壁虎的身体是由橡胶制成的。



接着,那名女性从白壁虎大大张开的嘴中突然冒了出来。



她穿着白色的服装。



白到甚至令椋郞觉得不太舒服



白壁虎爬到她的身上,并且从右肩沿着手腕爬到手背上。



「宗子。」



椋郎还听不习惯她那丰厚柔软嘴唇发出极为冷淡的声音,说不定永远都没有习惯的一天。



「……塔亚奇娜。」



你是我唯一能够感到温暖的避风港,也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到温情与安详的人,我已经把你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你待在我身边已经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了。



就是因为你在身边,我才能勉强让神智保持清醒。



因为你总是会陪在我的身边。



「有什么事?你是过来见我的吧……你有什么目的?」



「在那之前……」



「怎么样?」



「您这副打扮是怎么回事?」



「呃……」



椋郎立刻用手遮住胸前与下腹部一带,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穿着一条内裤在森林里奔跑,简直就是变态才会做出的行径,应该说要是被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肯定会被彻底当成是个变态。



不过说到内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详细道尽的内容。



「……这是……其实这有很多原因……」



「原来如此,看来别过问或许会比较好。」



「啊,你应该觉得很傻眼吧?」



「不,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呃……感觉你的表情比之前更僵,而且还刻意装成很冷淡的语调……」



「塔亚奇娜只是对这种难以形容的不合宜装扮感到有些疑惑,所以才会对您提出这个问题。」



「……算了,听到你这么冷静的回答,说实话反而会让我更泄气。」



「为什么冷静回答就会让您泄气呢?」



「可以麻烦你别继续追究这个问题吗?」



「那么,我们谈正事吧。」



「就这样吧。」



椋郎稍微咳嗽清了清喉咙,先放开遮在胸前的手。我又不是女人,为什么非得这样遮着胸部?



塔亚奇娜依旧宛如戴着面具般面无表情。



「我这趟过来,是为了转述我方的要求。」



「我方啊……」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椋郎只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着:



「……所以你们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请把三浦红交给我们。」



「之前不是你们把她交给大目天的吗?」



「没错,她原本是个堕落者,也是会对吾等盟友大目天造成危害的人物。」



「直接受害的不是大目天,而是我吧……」



「当时您不是还在大目天的保护之下吗?」



您。



每当听到她彷佛称呼外入般的用语,就让椋郎不由得怒火攻心,不过一直发脾气根本无从解决问题,还有可能会被抓到小辫子……忍耐,要控制住这股怒气。



「……是这样没错。」



「既然您在大目天的庇护下会受到实际危宵,表示她已经是对人目天造成危害的害虫。」



「可是现在不一样。」



「没错,因为您目前是个潜进大目天根据地,并且帮助重罪囚犯逃狱、恩将仇报的背叛者,也是个需要立即处决的暴徒、恶棍、流氓、废物、混帐东西、以及有裸露倾向的变态男。」



「……他、他们应该没有说到那么夸张吧?」



「这就难说了。」



「该怎么说呢……你以前的个性不是这样的。」



「我不懂您说的意思,塔亚奇娜就是塔亚奇娜。」



「你完全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事吗?」



塔亚奇娜只是稍微垂下目光,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论如何,仍然无法改变三浦红是个堕落者,以及我们必须收拾残局的事实,我们实在不晓得您为何会帮助三浦红逃狱……」



椋郎紧瞪着塔亚奇娜的淡褐色眼眸。她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帮助三浦红逃狱吗……?



光是看着她的眼睛听她陈述,椋郎不知道塔亚奇娜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只靠这些线索并无法分辨出来。



「她应该继续留在人目天的掌控之中……也就是大山洞的九十九牢,我们的责任就是亲手将她带回到适合她的场所。」



「你一直讲我们、我们……」



椋郎快气炸了。



……不行。



要忍下来。



塔亚奇娜应该只是受到「东方博士」基克理德操控,她会出现在适里应该也是依照那家伙的命令,因为塔亚奇娜总是能扰乱椋郎的心思,那家伙肯定知道这件事,甚至还会专挑这个弱点展开猛烈攻击。



我要保持冷静。



让脑袋仔细思考。



「关于三浦红……」



把三浦红交给他们也没关系,反正当初只是为了帮助诗羽琉同学才救她出来,除此之外北没有其他理由,既然已经达成目的,三浦红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就算她是个能使用神无式的战力,但无法令人信任也等于毫无意义。



不过,要是把三浦红交给塔亚奇娜的话,她就得回到那个阴森冰冷的牢里。不,因为她曾经逃狱,所以肯定会被丢到更严苛的环境中,说不定还有可能受到严刑逼供,或是某些超乎想像的严厉酷刑。



「我拒绝把她交出来。」



「这是为什么呢?」



「我一定得说明理由吗?」



「塔亚奇娜只是试着问问看而已。」



塔亚奇娜一脸平静地如此回答,虽然这让椋郎气到不行,但这时候只要无法控制情绪就输了……输了。没错,绝对不能在这时候认输。



而且还得考量到那群跟随着椋郎的眷属们,这已经不是单属于自己的问题,绝对不容许有失败的可能。



这种情况与其说是可怜或残忍,倒不如说三浦红是个能用的棋子,虽然把她交给对方整件事就结束了,不过要是把她留在手边的话,或许还能在紧要关头派上用场。



「……总而言之,我没办法接受你们的要求。」



「您是想保护她吗?」



「随便你怎么说。」



「宗子,没想到您变得这么天真,您一定会后悔自己做出这个决定。」



「如果想把三浦红带回去的话,那就用蛮力抢回去,帮我向你的饲主基克理德这么传达。」



塔亚奇娜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准备离开。



她走得愈来愈远,又要离开我身边了。



「基克理德他……」



椋郎发出这道声音,或许是想要藉此留住塔亚奇娜。



「那个男的现在在哪里?」



塔亚奇娜只有一瞬间停下脚步,然后保持沉默继续往前走。



椋郎无法否定自己心底确实怀着「我绝对不让你离开」的想法。



「你为什么会把以前的事通通忘记……?」



「塔亚奇娜并没有忘记。」



塔亚奇娜总算停下脚步,并且转过头看着椋郎。



她仍然带着毫无任何变化,宛如面具般的表情。



「塔亚奇娜一直以来都侍奉着基克大人,以后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一直……?」



椋郞只是短短地笑了一声。



「你说的一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出生以来吗?还是懂事的时候?你真的记得吗?举例来说,你还想得起来和那个男人第一次见面的事吗?」



「第一次……见面……」



塔亚奇娜显得有些支支吾吾,并且微微地皱起眉头。



她正在试着回想吗?不过,她不可能想得起来的,不论她怎么回想,都绝对不可能找到一直侍奉基克理德的回忆。



因为你侍奉的人不是他。



而是我。



塔亚奇娜用比往常更加低沉几分的音调喃喃回答:



「我必须回答这些问题吗?」



「没这个必要。」



椋郞用力地对她摇了摇头。



「我只是试着问问看而已。」



塔亚奇娜用手按着胸前,再度转过身背对椋郎。



她离去的步伐明显比刚才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