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人年龄相仿,气质却迥然不同。早已步入社会的江启帆褪去了大学生的青涩,显得更为沉稳,却仍保有几分直率。
“嗯,”江启帆不怒反笑,语气轻松却暗含锋芒,“那我只好努力当你‘姐夫’了。”
他心下暗叹,秦啬可真是招蜂引蝶的一把好手,连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竟也未能幸免。
不过这也算是人之常情。
毕竟换做他是秦啬的弟弟,他恐怕也会无可救药的爱上秦啬。
“你!”秦怀到底还是个大学生。
身为秦家二少,除了秦啬,身边几乎人人对他奉承迁就。此刻被江启帆一激,他顿时气血上涌,想也没想便挥拳冲了上去。
然而秦怀哪里是江启帆的对手。和秦啬交手时,江启帆尚会留有余地,将打斗化作暧昧的情趣。
但对秦怀,他丝毫没有留情。不过短短两招,秦怀已被他反扣手臂,压制在地。
“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江启帆松手起身,语气淡漠,“我可不想被我老婆看到我揍他弟弟的样子。”
秦怀没料到江启帆的身手如此厉害,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但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对方言语间的亲昵与占有。
他深爱的哥哥,有一天竟真的会成为别人的“老婆”?
这简直令他无法忍受。
秦怀再度挥拳扑上,而这一次,江启帆却只微微后撤。拳头擦过他下颌,虽未造成重击,却仍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
秦怀正自疑惑,一道冷冽的声音倏然响起:“秦怀,你做什么?”
他猛然回神,只见江启帆已捂住侧脸,神色隐忍,而站在门口的秦啬正蹙眉望来,眼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哥哥……”秦怀顿时像只犯错的小狗般垂下脑袋,“我只是想先来公司看看,有什么能学习的。”
他此刻才恍然大悟,江启帆分明能轻松躲过,却偏要硬接这一拳,明显是算准了时机,故意让秦啬看见自己动手的一幕。
自己竟被这人利用了。
可此时任何辩解都只会让哥哥觉得他在推脱。秦啬注视他片刻,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安心完成学校的课业再说。”
他几乎立即回忆起过往的无数个梦里,自己是怎样牵着这双手,指引着这双手紧握……直至最后,那原本白净的掌心与指缝间,都沾满了属于他的、不/堪的痕迹。
秦怀艰难地压下脑海中翻涌的绮念,仍不死心地抬起头:“那哥哥……中午能一起吃饭吗?”
“你先回学校。”
然而秦啬并不知道,方才秦怀注视兄长时眼中那几乎压抑不住的、混杂着渴望与侵占的欲/念,早已被江启帆尽数捕捉。
一个荒谬却骇人的念头猛地窜进江启帆脑海。秦怀这畜/生……是不是曾经迷、奸过秦啬?还是秦啬蓄意勾/引?
仅仅是这样毫无依据的设想,一股暴怒便已在他胸腔中翻涌,几乎要冲破冷静的表象。
秦怀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依言离开。
待办公室门彻底合上,秦啬才转过身,冷冷一哼:“江影帝不愧是影帝。”
他清楚江启帆的身手,秦怀根本伤不了他分毫。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更何况,方才他们在门内的对话,他在门外早已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臭不要脸。
江启帆扯了扯嘴角,压下那心里的那团怒火,用指尖轻点左下颌那片泛红的痕迹:“这伤可不是假的。”
秦啬瞪了他一眼。那道痕迹落在江启帆线条利落的下颌上,确实有些碍眼。
他转身从冰箱取出冰袋,抛给江启帆:“敷一下。再晚点,怕是都要好了。”
江启帆将冰袋按在下颌,低声开口,语调低落:“弟债姐偿,姐姐打算怎么赔我?”
见秦啬不接话,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至少在这伤好之前,姐姐得负责吧?”
对于这人得寸进尺的本事,秦啬早已了然于心。
他在江启帆身侧坐下,伸手取走对方手中的冰袋,随手搁在茶几上。而后微微歪头,竟在那片微红的痕迹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冰袋残留的凉意自江启帆的皮肤传递至秦啬的唇瓣,冷得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江启帆完全怔住了,这个吻将他心中那团火瞬间浇灭。他原本只是嘴上讨个便宜,根本没指望秦啬会回应,更别说这样主动的亲近。
紧接着,他感觉到下颌被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极轻、极软地tian、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