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种植物)。
江启帆在心底暗骂一声,身体却比思绪更早一步给出了诚实的反应。
秦啬收回软SHE,若无其事地退回原处,舌尖还残留着些许凉意:“补偿结束。”
余光瞥见对方身体的变化,秦啬唇角弯起一抹笑,如冰雪初融时乍现的雪莲,清冷中透着妖冶:“看来你……很满意这个补偿。”
江启帆丝毫没有掩饰的打算,反而迎着他的目光,嗓音低哑:“嗯,很满意。”
就在秦啬将要起身的刹那,江启帆忽然伸手将他拉回,一手紧扣他的腰,近乎凶狠地吻上了那双刚刚招惹完就想逃的唇。
半晌之后,江启帆才稍稍退开,抽了几张纸巾替秦啬擦拭唇角。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对方泛红的脸颊,心想以后身上或许得常备一两条真丝手帕。
纸质到底太粗糙,按照这个频率,再加上秦啬哪里都要流、水的体质,以后恐怕只多不少,他实在怕会磨伤秦啬的皮肤。
江启帆掏出那条被他用来做不正当事情的微皱的领带,给自己系上,下颌处那点淡红的痕迹几乎看不出来,状似无意地开口:“你弟弟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缠着你?断、奶了没有?”
“你有病?”秦啬下意识反驳,“我又不喂……”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猛地想起今天早上才被这人压在休息室里做的荒唐事,耳根一热,狠狠瞪向江启帆。
这混蛋!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变态吗?!
江启帆正了正领带,笑得一脸坦然:“也是。姐姐的萘,只能喂给我吃。”
秦啬这才想起,早上急着开会,还没跟这人算这笔账——连同他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竟会……这种诡异的事情。
直到此刻,胸口仍残留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奇怪触感。
“解释清楚,”他冷下声音,“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江启帆装傻,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秦啬冷哼:“你心知肚明。”
眼见再逗下去人就真要恼了,江启帆趁其不备,迅速凑近吻了一下那湿润柔软的唇,低声道:“姐姐别怕,我绝不会害你。”
秦啬狠狠抹了一下嘴唇:“滚。”
江启帆低笑一声,然后在陈潜几乎凝成实质的嫉恨目光中,从容不迫地离开了秦啬的办公室。
秦啬公务繁忙自不必说,他自己也另有要事处理。
昨晚那场电梯事故,恐怕并非意外。
只是不清楚,对方究竟是冲着他,还是冲着秦啬来的。
今天一早,他就已托人调查,结果很快传到了他的手机上。
傍晚至深夜的城中村鱼龙混杂,小摊贩沿街叫卖,各式招牌灯光混杂,映出喧嚣市井的烟火气。
江启帆斜倚在窄巷墙边,月光从密麻挤挨的旧楼间隙漏下,在地面投出参差黯淡的影子。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正停留在他和秦啬的对话框。
里头大多是他发的没什么营养的闲话,秦啬只是偶尔回上一两句。
直到一个醉醺醺的身影步履蹒跚地从他眼前晃过。
江启帆将手机收回口袋,下一秒,已迅疾出手,一个擒拿将对方狠狠按在粗糙的砖墙上。
突如其来的袭击和额角传来的剧痛让王强瞬间酒醒了大半。
他甚至没看清制住他的人是谁,就迭声讨饶:“大哥!好汉!饶命!不知哪儿得罪您了?有话好商量啊!”
“昨晚的事,还记得么?”江启帆语调冰冷。
若此时有人看见他的眼神,定会被其中凛冽的杀意震慑——那是真正见过血的人才会有的目光。
“昨、昨晚?”王强被酒精糊住的脑子拼命转动,“记得、记得!”
“谁指使你的?”
“这……我真不知道啊。”王强不过是收了一笔钱,按对方吩咐对电梯动了点手脚,哪能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找上门。
江启帆揪着他的头发猛地向墙面撞去,王强顿时痛得嚎叫起来:“我说!我说!”
片刻之后,江启帆转身离开巷子,身后只余王强瘫坐在墙根痛苦shen吟。
他拨出一个电话,对方很快接起。
“继续查,”他声音低沉,目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锐利,“从头开始。”